“姐姐……这，这也太贵了……”我声音都在抖。
柳玉娘一看我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笑得更灿烂了：“小妹妹，一分钱一分货。你想想，穿上它，你就是人群里最亮的星。哪个门派的青年才俊见了你不动心？两千八的灵石，换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值不值？”
她循循善诱，跟个传销头子似的。
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头，轻轻碰了一下那裙子。
滑溜溜的，有点凉。指尖上，沾了一点点亮晶晶的粉末。
我把指头缩回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嗯，没错。
就是“浮光石”磨成的粉。
这玩意儿，产自东海的某个荒岛，本身不值钱，就是颜色好看，跟彩虹似的。很多世俗界的戏班子，都买这玩意儿撒舞台上，营造气氛。三块下品灵石，能买一大麻袋。
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沾水，一沾水就掉色，糊成一坨。而且这石粉有点毒性，皮肤敏感的，沾上了还得起红疹子。
至于这裙子的料子，也不是什么云霞，就是最低等的“云织纱”，透气性差，夏天穿能捂出痱子。唯一的优点，就是光滑，好上粉。
这一整套下来，成本不会超过十块下品灵石。
卖两千八百块中品灵石。
黑，真他娘的黑。
我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柳玉娘，一脸崇拜：“姐姐，这宝贝太厉害了！我，我买了！”
我一边说，一边就去解我怀里的储物袋。
柳玉娘的眼睛，瞬间就跟探照灯一样亮了。店里其他人看我的眼神，也从“看傻子”变成了“看肥羊”。
我把储物袋拿出来，故意装作很笨拙的样子，解了半天绳子。
在柳玉娘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我忽然停下了动作，抬起头，一脸天真地问她：
“柳姐姐，这宝贝这么金贵，平时肯定要好好保养吧？”
柳玉娘一愣，下意识地点头：“那当然。”
我继续问：“那……要是不小心弄脏了，比如溅上点油点子什么的，该怎么洗啊？”
柳玉娘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傻妹妹，这可是仙家宝贝，自带辟尘诀，怎么会脏呢？”
“哦哦，”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然后又皱起了眉，一脸苦恼，“可是，万一呢？比如吃饭的时候，别人不小心把菜汤泼我身上了……我总不能穿着脏衣服吧？这要是用水洗，会不会把上面的灵光给洗掉了啊？我看着这光亮亮的，跟金粉似的。”
我这话一说出来，店里的空气，瞬间就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我身上，移到了那件还在发光的裙子上。
柳玉娘的脸，开始有点发白。她的嘴唇动了动，干巴巴地说：“怎么会……这是灵力自溢，是洗不掉的……”
“真的吗？”我眼睛瞪得更大了，一脸惊喜，“那太好了！我以前在家乡，见过一种叫‘浮光石粉’的玩意儿，看着也这样，亮晶晶的，可好看了。但是不能碰水，一碰就变成泥巴了。我还担心这也是那种东西呢。既然姐姐你保证了，那我可就放心了！”
我一边说，一边热情地把储物袋往她手里塞：“来来来，姐姐，快收下！我现在就想穿上试试！”
柳玉娘看着我递过来的储物袋，跟看见了烫手的山芋一样，脸都绿了，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