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用过的餐盘放进洗碗机，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桌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伟业国际，会议室。
陈雪抱着厚厚一叠文件，信心满满地准备开始她的演讲。
可当投影仪亮起，主讲人的名字却是她的死对头，王丽。
她愣住了。
部门经理清了清嗓子，宣布道：“鉴于集团总部的战略调整，城南项目的负责人，自今日起，变更为王丽。”
“陈雪，你即刻起调离项目组，去行政部报道。”
整个会议室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
同情，嘲讽，幸灾乐祸。
陈雪感觉血液冲上了头顶，整个人摇摇欲坠。
“为什么！这个项目一直是我在跟进，凭什么！”
她失控地质问。
经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这是公司的决定，你只需要服从。”
会议结束后，她疯了一样冲进张总的办公室。
张伟正焦头烂额地打着电话，满头是汗。
“张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好……”
“行了！”张伟不耐烦地打断她，“没看我正烦着吗！”
“公司股价大跌，投资方要撤资，你先去行政部待几天，忍一忍！别给我添乱！”
说完，就把她推出了办公室。
晚上，陈雪回到家，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她把所有的怨气和屈辱，都发泄在了我的身上。
“林谦！你这个废物！”
她将桌上的花瓶猛地扫到地上，摔得粉碎。
“别人的老公都能在关键时刻帮老婆一把，你呢！你除了会做饭还会干什么！”
“我被人欺负成这样，你一点忙都帮不上！我怎么会嫁给你这种没用的男人！”
我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
只是蹲下身，默默地收拾着一地的玻璃碎片。
我的平静，似乎更加激怒了她。
“你说话啊！你哑巴了吗！”
我抬起头，轻声说：“别急，也许只是暂时的。”
然后，我看到她眼中汹涌的，是彻底的鄙夷。
3.
陈雪不甘心。
被调到行政部后，她成了全公司的笑话。
她开始想尽办法讨好张伟，希望能重回项目组。
可公司正处在风雨飘摇中，张伟对她的态度也愈发恶劣。
他一边享受着陈雪的讨好，一边又用项目吊着她，言语间的暗示越来越露骨。
“小雪啊，想回来也不是不行，就看你有没有诚意了。”
这天，陈雪的母亲打来电话。
“小雪啊，妈跟你说，女人在职场上，该牺牲的时候就要牺牲！”
“那个张总一看就对你有意思，你得抓住机会啊！他才是你的贵人！”
“林谦那个废物指望不上的，咱们家能不能翻身，就看你了！”
母亲的话，像魔鬼的低语，在她心里种下了种子。
晚上，公司有个酒局。
张伟把陈雪也叫上了。
酒桌上，油腻的客户和张伟一唱一和，不断地给她灌酒。
张伟的手，也开始不老实地搭在她的腰上。
酒过三巡，张伟凑到她耳边，酒气熏人。
“城南的希尔顿酒店，8808房，我等你。”
“今晚你把我伺候好了，明天我就让你回项目组当副手。”
陈雪的脑子一片混乱。
她走出包厢，在酒店冰冷的走廊里吹着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