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女人给我老公发了一条短信:“既然过得那么痛苦,为什么不去和她坦白离婚?”
她嘴里的哪个“她”就是我,宋婵。
我不知道手机亮度把我的脸色照得格外惨白,双眼死死盯着敖嘉濋给那个陌生女人的备注:妍妍。
这个称呼对于性格寡淡的敖嘉濋而言,实在过于亲密了。
毕竟就算在我们最热恋的时候,他也是在我的再三暗示下,才把我的备注从宋婵,改为婵。
这导致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一个死板的人。
手指往上翻,他们的聊天记录是从一周前开始的,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每天都从早聊到晚,话题主要围绕在吐槽日常烦恼和我们的婚姻上。
“哒哒哒——”轻微的脚步声响在耳边。
原本在浴室洗澡的敖嘉濋站在我面前,水珠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
我呆愣地抬起头看他,眼里满是痛苦和泪水。
他却一点都不惊讶,早有预料般,轻轻地抽走了手机,眼睛在屏幕上扫视一眼,神色平静地对我说:“我们离婚吧。”
然后我重生了。
1.
实在是重生前遭受的打击太过巨大,以至于我重生在16岁高一这年,用了好几天才勉强缓过神来。
那几天我过得浑浑噩噩,爸妈却以为我是没考上心仪的高中才这样。
饭桌上,妈妈见我情绪依旧低沉,于是见机给爸爸使了一个眼色,爸爸接到指令,伸手从椅子后面掏出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精致的礼品袋。
他观察着我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开口:“闺女,还记得你中考前许的愿望吗?快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我整个人还处于失忆的状态,连带着对他们口中的礼物也是一点都提不起兴趣。
但是为了不让他们担心,于是我强行打起精神来,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来拆开礼物。
然而看到礼物的那一瞬间,青春期的记忆汹涌的淌过我的大脑,那时候的我仿佛就在眼前,傲娇、臭屁、又明媚。
这是一张科技馆的门票。
我的眼前似乎出现了16岁的自己和父母撒娇的模样,只因为班里一直跟我作对的死对头炫耀自己搞到了一张非常难进的科技馆的门票,还一直在我耳边念叨着里面是多么、多么的酷。
以至于我对这个科技馆有着很大的兴趣。
再度回忆起这些事情,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幼稚,怎么就会和死对头谢彦廷那么合不来呢?
明明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很大的矛盾,我就算翻遍自己所有的记忆,也只想起一点关于谢彦廷那张可爱的、肉嘟嘟的正太脸,我们就是日常爱比较了一些,之后两个人都比红了眼,就到了那种见了面就跺脚哼气的地步。
我盯着这张门票哑然失笑。
不过好在谢彦廷高中和我不是一个学校,要不然一个小屁孩天天跟着我要比较,我可受不了!
爸妈见我总算露了一丝笑意,看着没有那么阴沉了,两人对视一眼,都看见了对方松了一口气。
这个礼物送对了!赞!
我妈得意的挑眉:看看,我就说她喜欢这个。
我爸笑地眯起眼睛:是是是,老婆大人真厉害!
我妈趁热打铁,我刚吃完饭就不由分说把我推到门外,临走时塞给我五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