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根本不用她来说，产房里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哀嚎早已穿透门板，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盯着手机屏幕，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平静无波：“不打。”
“可是产妇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疼痛已经导致...”护士试图再解释。
我这才放下手机，故意皱起眉，装作一脸焦急又犹豫的样子，转头看向岳母：“妈，听青青这声儿，好像是真疼得扛不住了，要不......咱就打一针试试？别真让她遭不住了。”
“打什么打！”岳母白了护士一眼，“哎我说，你们这医院怎么回事？三番两次跑来问！是不是不打这个针你们就没钱赚啊？！我们都说了不打！听不懂人话吗？”
旁边的赵峰爱子心切，冷笑一声：“就是！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这么拼命推销麻药，是有回扣拿还是怎么着？非要把好好的孩子打傻了，以后好长期住在你们医院烧钱是吧？你们这套路我懂！”
他们俩一唱一和，声音极大，刻薄又愚昧的话语立刻吸引了走廊里其他等待家属的目光，众人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那护士被这胡搅蛮缠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眼神像看傻子一样，转身快步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我被他们吵得脑仁疼，默默地拿起手机，坐到了走廊另一端的长椅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护士脸色发白地冲出来，语气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
“家属！产妇疼得体力透支，情绪崩溃，一直大喊着不生了，现在已经昏厥过去了！情况很危险，你们必须立刻做决定，是顺转剖还是...”
岳母一听，腿都软了：“哎哟我的闺女啊！快！快让她剖腹产！别硬撑了！”
赵峰也慌了神，一把抓住我：“宇哥！听护士的！剖！现在就剖！青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04
我缓缓抬头，眼神冷得像冰。
上辈子，我把林青当祖宗供着，家务不让碰，饭送到嘴边，连楼梯都少爬。
她那副娇贵身子，能顺产十个小时都是奇迹。
可现在？她想一疼就昏过去解脱？
做梦！
我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胡闹！生孩子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她今天必须给我生出来！”
我转向护士，语气强硬：“把她弄醒！继续生！这是命令！”
护士惊愕：“可是...她的身体.....”
“我说了，继续生！”我打断她，“你们医院是不是想推卸责任？出了事，我找你们领导！”
护士被我气势所慑，一时间不再说话。
赵峰还想争辩：“宇哥，要不还是剖吧。”
我冷笑一声，慢悠悠道：“表哥，你想让孩子一出生就输在起跑线上？”
我把不知道从哪个营销号上看来的歪理说得掷地有声：
“顺产的时候，胎头经过产道挤压，大脑神经会受到刺激，智力发育比剖腹产高20%！这可是医学专家说的！”
紧接着，我火力全开，转向岳母，祭出她最吃的封建迷信一套：
“妈！您是老懂规矩的人！您看看今天这日子，时辰也不对，煞气重！这时候动刀剖腹，那是要见血光冲撞太岁的，大不吉！对孩子、对青青以后的运势都不好！您要真心疼她，就该相信她扛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