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你爱了我这么多年……”
“是啊,我爱了你这么多年。”我接话,“爱到我自己都觉得恶心。就像一个人,守着一坨屎,还以为是全世界最美味的巧克力。你说可笑不可笑?”
“顾宴礼,你真以为自己是人民币,人见人爱?醒醒吧,你不过是我年少无知时,犯下的一个错误。现在,我腻了,不想玩了,不行吗?”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捅在他最脆弱的地方。
他终于弯下腰,颤抖着手,捡起了那个文件夹。
他翻开,一张张照片,一行行文字,都在无声地诉说着我“背叛”他的事实。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越来越白。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是林薇薇的闺蜜。
我按了免提。
“顾太太!”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哭腔和一丝不易察arle的幸灾乐祸,“您怎么把电话挂了?宴礼呢?他怎么还没到啊?薇薇她……她刚才心率又不稳了,医生说她情绪不能再受刺激了!她一直在叫宴礼的名字……”
“哦,是吗?”我淡淡地开口。
电话那头明显一愣,“顾……顾太太?怎么是您?”
“顾宴礼现在没空。”我走到顾宴礼身边,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情好极了,“他正在履行他作为丈夫的职责。”
“什么……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伸手,勾住顾宴礼的脖子,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吻上了他的嘴唇。
我故意发出暧昧的水声,然后才对着电话说:“我们现在,正准备为我的千亿家产,创造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你说,他走得开吗?”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寂静。
几秒后,传来一声尖叫和手机摔落在地的巨响。
我满意地挂断电话,松开顾宴礼。
他浑身僵硬,眼神空洞地看着我,嘴唇上还残留着我的口红印,狼狈又可笑。
“温言,你就是个疯子。”
“谢谢夸奖。”我从包里拿出一张湿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然后把用过的湿巾嫌恶地扔进垃圾桶。
“现在,你可以滚了。”我指了指门口,“去医院陪你的白月光吧。告诉她,我不但没疯,还过得很好。哦,顺便也告诉她,她演戏的道具费和医药费,我可以友情赞助。就当我……给你们这对狗男女的份子钱了。”
他没有动,只是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里,有愤怒,有不甘,有屈辱,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
“怎么?还不走?难道真想留下来,给我当优质精子?”我挑眉。
他猛地攥紧了手,文件夹被他捏得变了形。
最终,他一言不发,转身,摔门而出。
巨大的关门声,震得天花板上的水晶灯都在摇晃。
我嘴角的笑容,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瞬间消失。
我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辆黑色的宾利绝尘而去。
沈亦舟?
那不过是我找来的一个演员。
那些照片和记录,也都是伪造的。
我只是想让顾宴礼知道,被背叛、被当成替身的滋味。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演员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