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消化这巨大变故，思考着是先去洗把脸清醒一下还是直接找根绳子试试能不能穿回去的时候，一个冰冷又带着一丝诡异亢奋的电子音，毫无预兆地在我脑内炸开：
【叮！检测到强烈生存欲望与庞大负面能量！黑粉致富系统绑定成功！】
【扫描宿主现状：黑料缠身，仇恨值爆表，社会性死亡，完美契合本系统运行基础！】
【核心规则发布：黑粉也是粉，挨骂能赚钱！宿主可通过获取公众负面情绪值（包括但不限于厌恶、嘲讽、鄙视、谩骂、幸灾乐祸等）兑换现金！负面情绪值越高，兑换比例越高！】
【当前总负债：3.8亿人民币。】
【当前全网负面情绪值储备：1000万点（持续缓慢增长中）。可兑换现金：1000万元。】
【新手任务发布：24小时内，主动获取额外100万点负面情绪值。任务奖励：新手大礼包（内含“黑红气场”永久加成buff，“精准踩雷”初级技能）。任务失败惩罚：电击体验券*1小时。】
系统？黑粉？挨骂赚钱？
我愣住了，下意识地低头看向手机屏幕上那无数条触目惊心的催债短信和微博里#苏妲滚出娱乐圈# #苏妲还钱# #苏妲今天死了吗#的热搜话题，又摸了摸自己咕咕作响、空空如也的肚子。
一种极其荒谬又带着绝处逢生般诱惑的可能性，在我脑中生成。
黑粉的骂声……能变成真金白银？还能帮我活下去？
还有这种好事？！
反正都这样了，还能更糟吗？电击一小时？试试就试试！
强烈的求生欲（以及对贫穷和饥饿的恐惧）瞬间压倒了所有的震惊和茫然。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原主残留的恐慌和绝望，捡起地上那部屏幕裂成蛛网状的手机，奇迹般地还能开机。我颤抖着手指，几乎是凭着本能，打开了微博直播功能，将镜头对准了自己苍白憔悴、眼底带着血丝却依旧美得极具攻击性的脸，以及身后那一片狼藉、彰显着昔日奢华如今却即将易主的客厅。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带着破罐子破摔意味的笑容，对着瞬间涌进来的、以骂我为乐的零星黑粉观众，用一种近乎梦游的语气开口道：
“家人们，晚上好。欢迎来到《破产顶流，在线挨骂》直播间。”
“点赞过万……表演一个当场还债……哦不，是表演一个原地塌房？”
“骂一句……自动扣费一毛……支持包月骂服务吗？量大从优，团购打折？”
【弹幕：？？？这毒妇又搞什么行为艺术？真疯了？】
【弹幕：彻底摆烂了？脸皮比城墙还厚！】
【负面情绪值+10086！兑换现金+1008.6元！】
听到手机传来清晰无比的到账提示音，我的眼睛瞬间亮了，像在无尽黑暗中看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这破系统……好像有点用！
2
系统提供的初始资金一千多万，如同沙漠中的一滴水，对于三亿八千万的巨债而言，依旧是杯水车薪，但至少让我暂时免于流落街头，能吃上口热饭，交了最低额度的违约金，避免了立刻被起诉的窘境。
正当我琢磨着如何“可持续性地挨骂赚钱”时，一个机会主动找上门——一个以“毒舌”和“揭短”著称、如今已过气却仍垂死挣扎的综艺《吐槽大会》向我发出了邀请。用意显而易见：榨干我最后一点黑红流量，为节目博取关注度和收视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