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跌跌撞撞地跑到我面前，想说什么，却因为恐惧，嘴唇哆嗦着发不出声音。
只有柯振雄，还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满是挣扎和不甘。
我甩开柯远的手，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现在知道求我了？晚了。」
「不晚！不晚！」丁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抓住我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素素，是妈妈错了！妈妈有眼不识泰山！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快救救你祖母吧！」
她甚至想给我跪下。
我厌恶地抽回手。
「股份。」我只说了两个字。
柯振雄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死死地盯着我，像一头被逼到绝路的困兽。
「滴——」
心电仪上，那条直线旁边，跳出了死亡时间。
家庭医生颓然地放下手中的除颤仪，摘下口罩，沉痛地宣布：「节哀顺变。」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丁佩腿一软，瘫倒在地。
柯远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
柯振雄也闭上了眼，两行浊泪从眼角滑落。
只有丁柔，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我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我走到床边，无视了医生和家人的阻拦，将凤钗轻轻放在了祖母的眉心。
然后，我咬破指尖，挤出一滴殷红的血珠，滴在凤钗之上。
血珠瞬间被吸收，整支凤钗发出了耀眼的红光。
一股强大的生命力，从凤钗中涌出，源源不断地注入祖母的身体。
「嗡——」
一声轻响，凤钗化作点点金光，融入了祖母的眉心。
下一秒。
「滴，滴，滴……」
心电仪上，那条直线，奇迹般地恢复了跳动。
虽然微弱，但确实是在跳动。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超自然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家庭医生更是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专业判断。
「活、活过来了？」柯远结结巴巴地问。
我收回手，脸色有些苍白。
强行将锁魂钗与祖母的命魂融合，对我消耗极大。
「只是暂时保住了命，」我声音有些虚弱，「她的魂魄还不完整。必须找到害她的人，取回另一半魂魄，她才能真正醒过来。」
我的目光，缓缓移向了缩在角落里，脸色惨白的丁柔。
5.
「丁柔，是你，对不对？」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房间里，却像一道惊雷。
丁柔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声反驳：「你胡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冷笑一声，走到她面前，「你送给祖母的那套翡翠首饰，现在在哪里？」
「我……我怎么知道！」丁柔眼神慌乱，不敢与我对视。
丁佩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到丁柔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衣领：「说！是不是你害了我妈？那套首饰到底有什么问题？」
「姨妈！你别听她挑拨离间！我怎么会害祖母呢？」丁柔急得快要哭出来，「那套首饰……我……我不小心弄丢了。」
「弄丢了？」我步步紧逼，「是弄丢了，还是销毁了证据？」
「我没有！」丁柔歇斯底里地大喊。
「有没有，让我看看就知道了。」
我说着，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