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笑得温润:「听闻是你姐姐逃了婚,才由你顶上的。」
「……」
见我不语,他安抚道:「无妨,你我既已成亲,往后你便是我的妻,再不去提旁人。」
萧承瑾欺身上来。
一夜红烛。
次日清晨,环儿端过来一碗药,「这是相爷今早派人送来的,说是解昨天那药的。」
喝下解药,缓了半刻钟,身上的不适感终于彻底消失。
环儿一直守在一旁,见我大好,犹豫般开了口:「小姐,奴瞧王爷待小姐极好。奴斗胆劝小姐,不如随遇而安同王爷好好过日子。莫再起旁的心思了。」
我哪有什么旁的心思呢。
只不过不想被当作物件一般摆弄罢了。
3
随遇而安的生活终究是遥不可及的梦。
新婚未满一个月。
萧承瑾便领回来一个已经显怀的女子,藏进了府中别院。
按理来说,我即是萧承瑾正妻,这祁王府的女主人,那再进门的旁的女子是应该来向我敬茶请安的。
但萧承瑾却说:「她有孕在身,不必敬茶了,以免动了胎气。」
校承瑾言语之中的维护之意太过明显,我不再多说什么。
只是心头有些酸涩,紧抿着嘴唇,止住不争气的眼泪。
萧承瑾见我这般,教育我道:「身为主母,应当大度。
说罢走出房门。
环儿一脸心疼,又生气道:「王爷这也太偏心了。」
不曾想,萧承瑾去而复返,竟将环儿的话全听了去。
他大怒,令人掌环儿的嘴,大骂:「刁奴惑主。」
我心中又痛又惊,忙跪下为环儿求情。
萧承瑾虽皱了眉,但还是听了我的话放了环儿。
数落我道:「不曾想,你竟也是个不识趣的。」
他冷哼一声,拔腿走了出去。
环儿爬过来扶我,已挨过巴掌的脸此刻肿的高高的。
我俩抱作一团哭泣。
万般皆是苦。
萧承瑾贪我父亲权势,又仗着自己身份尊贵,肆意折辱我。
我心头恨!
可恨我姻缘如儿戏,被灌药强送入花轿。
可恨我夫君薄情寡义,新婚后就领怀孕女子登门。
可恨我以女子之身囿于王府后宅这方天地。
4
那日之后,萧承瑾再也没来过我的院中。
环儿见我沉闷,便求着我随她出府转转。
这些时日下来,环儿的脸已经消肿,此刻他一双眼亮晶晶的求着我
我忍不住应了下来。
闹市之中,糖葫芦摊子前,环儿兴奋地买下两个糖葫芦。
从前我俩最喜欢吃糖葫芦,红彤彤的晶莹果,一口咬下去满口酸甜,环儿举着糖葫芦小跑过来。
一不留神险些碰到了一旁的小妇人。
那小妇人的婢女扬起手给了环儿一巴掌,「眼瞎了吗!」
环儿被突如其来的巴掌打愣住了,片刻回过神来,生气道:「我没有碰到你呀。」
谁料想那小妇人捂着肚子,竟撒起谎来,当街指着环儿蛮横道:「就是这个婢女,撞到了我的肚子,我还怀着孩子。」
我走上前去为环儿分辩:「明明她没有碰到你,你的丫鬟还不分青红皂白的上来就打人。」
「何其蛮横,何其霸道,何其无理?」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顿时大家议论纷纷,对着那个小妇人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