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刷刷写下一串数字，签上名字，撕下来，递给他。
「这里是一个亿。五千万还给纪屿川，剩下的，你拿着滚。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个父亲。」
苏建成看着支票上的数字，眼睛都直了。
他一把抢过去，激动得手都在抖。
「念念！我的好女儿！我就知道你最有出息！」
他完全没听见我后半句话，满心满眼都只有那笔巨款。
我看着他这副丑陋的嘴脸，彻底死了心。
「滚吧。」
苏建成拿着支票，千恩万谢地被保镖「请」了出去。
大厅里，终于只剩下我和纪屿川。
他让人送来了医药箱，自己坐在沙发上，用一种笨拙的姿势给自己清洗伤口。
我站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冷冷地看着他。
「现在可以说了吗？我妈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屿川倒着消毒水，刺鼻的酒精味弥漫开来。
他疼得额角青筋暴起，却一声不吭。
「想知道？」他抬眼看我，黑眸里闪着复杂的光，「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留下来。」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留在我身边，直到所有事情查清楚为止。」
我皱眉：「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
「信不셔信，由你。但你母亲的死，只有我能给你答案。」他拿起纱布，胡乱地在手上缠了几圈，「三年前，你母亲出事的那辆车，刹车被人动了手脚。而动手脚的人，目标不是她，是你。」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
「你说什么？」
「那个人，想让你死。」纪屿川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母亲，只是替你挡了灾。」
「而这个人，就是我让你假死，也要引出来的那条大鱼。」
7.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有人想让我死？
所以三年前母亲的坠崖，不是意外，而是一场针对我的谋杀？
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发冷，如坠冰窟。
「是谁？」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秦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