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高考结束后的第三天晚上，他们图穷匕见了。
晚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里，气氛有些凝重。
还是刘梅先开的口，她给我夹了一块西瓜，脸上堆着笑：“阿澈啊，你看，你马上就是状元了，要去上最好的大学了。可是你妹妹……她成绩不好，以后可怎么办啊？”
我啃着西瓜，眼皮都没抬一下：“她怎么办，关我什么事？”
客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江卫国脸色一沉，但还是忍住了火气：“怎么不关你的事？她是你的亲妹妹！”
“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继续啃西瓜。
江瑶的眼圈立刻就红了，泫然欲泣地看着我：“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好一朵娇弱的白莲花。
我放下西瓜，擦了擦手，终于正眼看向他们。
“说吧，又想让我干什么？”
刘梅和江卫国对视一眼，像是下定了决心。
“阿澈，”刘梅深吸一口气，“我们想……想让你把你的高考成绩，换给你妹妹。”
来了。
和前世一模一样的说辞。
我故作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什么？换成绩？你们疯了吗？高考成绩怎么换？”
“我们有办法！”江卫国急切地说道，“你别管怎么换，你就说，你愿不愿意！”
“我不愿意！”我“霍”地一下站了起来，满脸“愤怒”，“那是我的成绩！是我辛辛苦苦考来的！凭什么给她？”
“就凭她是你妹妹！”江卫国也站了起来，声音提高了几分，“你一个男孩子，就算没考好，以后也能有出路！可瑶瑶不一样，她是个女孩子，没有好文凭，这辈子就毁了！”
“我毁了就没关系吗？”我“悲愤”地质问。
“哥！”江瑶哭着扑了过来，抱住我的腿，“求求你了！你就帮帮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我一定好好报答你！我挣了钱全都给你！求求你了哥！”
看着她精湛的演技，我差点要为她鼓掌。
我“挣扎”了，“犹豫”了，“痛苦”了。
我的表情从愤怒到不甘，再到纠结，最后化为一片“认命”的灰败。
我“颓然”地坐回沙发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为了瑶瑶……我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吗？”我喃喃自语，像是在问他们，也像是在问自己。
“当然了！你最疼瑶瑶了不是吗？”刘梅赶紧趁热打铁。
我沉默了良久，久到他们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抽干了全身的力气。
“好。”我闭上眼睛，“我答应你们。”
“但是，”我睁开眼，目光扫过他们狂喜的脸，“你们要怎么换？”
江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像是U盘一样的东西，上面闪烁着诡异的蓝光。
“就是这个，‘人生交换系统’。”她献宝似的说，“只要我们同时按下这个按钮，心里想着要交换的东西，就可以成功了。哥，我们交换高考成绩，好不好？”
我盯着那个U盘，前世被抽取人生时的那种冰冷和无力感再次袭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