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当时眼睛都亮了，围着礼服转了好几圈，嘴里不住地赞叹。
“晚晚姐，这礼服也太美了吧！衬得你像仙女下凡！”
林薇薇说着，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裙摆的材质。
“这是什么面料呀？真好看啊。”
苏晚当时正对着镜子比划，随口答道。
“是真丝混纺的，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娇贵了，设计师特意交代过，这衣服一点液体都不能沾，不然就废了。”
林薇薇听得认真，点了点头，又羡慕地看了好几眼，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原来从那时起，她就已经算好了。
那声赞叹是真是假，那抹羡慕是真是慕，都已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那句无心的提醒，竟成了对方精心策划的剧本里最关键的道具。
“先不发澄清。”
苏晚把手机揣回口袋，起身拿起剧本。
“开机第一天，别闹得太难看。”
陈姐还想反驳，却被苏晚的眼神拦住——她眼底没了平时的温和，多了点冷意。
“但证据得留着，咖啡渍别洗，让设计师那边出个报告，证明这个污损是非正常穿着造成的。”
下午进片场拍第一场对手戏，苏晚饰演的女主林雾，要和林薇薇饰演的“闺蜜”白芷拍一场“发现闺蜜撒谎”的对手戏。
林薇薇站在镜头前，酝酿了半天情绪，眼泪却始终挂在眼眶里掉不下来，导演喊了第八次“卡”时，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林薇薇突然捂着脸，快步走到苏晚身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哭腔。
“晚晚姐，是不是我太笨了？我总找不到感觉，你教教我好不好？”
她刻意把身子贴得近，胳膊肘蹭到苏晚的手臂，像是真的委屈到依赖人。
苏晚抬眼，正好对上林薇薇助理的手机镜头——助理正举着手机，偷偷对着她们拍。
她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接过剧本指着台词。
“这里白芷的哭，不是委屈，是被拆穿后的慌乱，你试着攥紧拳头，肩膀放松，眼泪别硬挤……”
她说话时，悄悄按下了自己手机的录音键，又打开了视频拍摄的“后台模式”——镜头对着地面，却能录下两人的声音和动作。
教到一半，林薇薇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转身就往助理怀里扑，对着片场工作人员喊。
“对不起大家，都怪我太笨，晚晚姐说我连哭都不会……”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场务和摄影师听见。
有人下意识看向苏晚，眼神里带着点疑惑——刚才明明没听见苏晚骂人。
苏晚没解释，只是收起手机，走到导演身边低声说了句。
“张导，下一条我想开着手机直播，记录下拍戏日常，顺便和粉丝报个平安。”
张导知道早上的咖啡渍风波，也看明白了林薇薇的小动作，点头应了：“行，注意别拍到设备就行。”
收工时，苏晚刚走出片场，就看见一辆黑色宾利停在门口。
车窗降下，露出陆时衍的侧脸——他是《雾中灯》的投资方，星衍娱乐的总裁，也是圈内出了名的“不掺和是非”的老板。
“苏小姐。”
陆时衍递过来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几张打印纸。
“我助理查到的，林薇薇团队上周联系水军公司的报价单，指定要炒‘苏晚耍大牌’的词条。我不希望剧组的精力浪费在这种无聊的闹剧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