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离开后，秦暖坐在咖啡厅里发呆。
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但现在突然有了更多的选择，反而有些迷茫。
是选择原来的计划，慢慢渗透韩氏内部，还是和林海合作，直接摧毁韩家？
正想着，手机响了。
是韩时深打来的。
"暖暖，开完会了，你在哪里？"
"楼下买咖啡。"秦暖平静地说。
"我下来接你。"
几分钟后，韩时深出现在咖啡厅。
他的目光在咖啡厅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秦暖对面的座位上。
那里还有一个咖啡杯，显然刚才有人坐过。
"有朋友来找你？"韩时深问。
"嗯，大学同学，路过这里。"秦暖说谎很自然。
韩时深点点头，没有再问。
回到办公室，秦暖继续工作，但心思已经不在文件上。
她在想林海的提议。
如果真的和他合作，她就能更快地为父母报仇。
但风险也更大。
林海这个人明显不简单，和他合作就像与虎谋皮。
而且，如果韩时深发现她的真实目的...
想到这里，秦暖不由得看向楼上韩时深的办公室。
隔着玻璃，她能看到他在认真工作的身影。
这个男人，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她的计划吗？
晚上下班时，韩时深又来接她。
"今晚想吃什么？"他问。
"随便。"秦暖有些心不在焉。
韩时深看出她的异常："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有，只是有点累。"
"那回去休息吧。"
韩时深把她送到公寓楼下，没有上楼。
"早点睡，明天如果还觉得累就请假。"
"我知道。"
秦暖上楼后，立刻拿出林海给的文件仔细研究。
这些文件确实很有价值，详细记录了当年韩正清如何一步步设计陷害合作伙伴的过程。
如果公布出去，不但能为父亲洗清冤屈，还能让韩家声名狼藉。
但是...
秦暖想起韩时深温柔的眼神，心中涌起一丝不忍。
韩时深对她的感情是真的，这一点她能感觉得到。
如果毁掉韩家，他会受到多大的打击？
可是想到父母的惨死，秦暖又硬起心肠。
感情用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她回国就是为了报仇，不能因为一时的心软就半途而废。
想到这里，秦暖拿起手机，给林海发了条短信。
"我答应合作。"
第5章
秦暖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父亲站在天台边缘，回头看她最后一眼，眼中满是绝望和无奈。
然后，他纵身跳了下去。
"爸爸！"
秦暖猛然从梦中惊醒，满头冷汗。
看看时间，才凌晨三点。
她再也睡不着了，走到窗边看着夜景发呆。
父亲死去那天，她正在学校上课。
接到消息赶到医院时，只看到盖着白布的尸体。
母亲抱着父亲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不久后也抑郁而终。
短短一个月，她就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现在还在享受着荣华富贵。
凭什么？
秦暖握紧拳头，眼中满是仇恨。
第二天上班，韩时深注意到她的憔悴。
"昨晚没睡好？"
"嗯，有点失眠。"秦暖努力打起精神。
"要不要看看医生？"韩时深关切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