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去上学的，是去……报补习班的。
国子监外面，有很多由退休老夫子们办的“私塾”，专门给那些准备参加科举的学子，进行考前辅导。这，就是我眼中的“考公培训班”。
叶尘找了家看起来最靠谱的，交了钱，领了书，成了一名光荣的“高复生”。
每天的生活，变得规律起来。叶尘白天去私塾上课，晚上回来，我再给他开小灶，补习我的“现代科学”。
私塾的夫子，教的是四书五经，讲的是圣人之言。
我教的，是《君主论》、《厚黑学》，讲的是权谋和人性。
“夫子教你的，是用来应付考试的，是‘面子’。”我对叶尘说，“我教你的，是用来混官场的，是‘里子’。面子里子都有，你才能无往不利。”
叶尘学得很刻苦。他本就天资聪颖，又经历了家破人-亡的惨事，心性远比同龄人成熟。他像一块海绵，疯狂地吸收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知识。
他的进步，是神速的。
在私塾里，他很快就从一个不起眼的旁听生，变成了最优秀的学生。他写的文章，不仅引经据典，辞藻华丽，而且观点犀利，见解独到，连夫子都赞不绝口。
但叶尘知道，这都是我的功劳。我用现代的辩证法和逻辑学，帮他分析那些古老的命题，让他能站在一个更高的维度，去看待问题。
这，就是降维打击。
然而，麻烦，也随之而来。
叶尘的出色，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这个人，是当朝宰相的孙子，名叫李默。李默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仗着家世，在私塾里横行霸道。他自己不学无术，也见不得别人比他好。
尤其，是他一直追求的一个女孩，户部尚书的千金，苏晴雪，竟然对叶尘，表现出了一丝欣赏。
李默，怒了。
他开始处处找叶尘的麻烦。今天说叶尘的衣服脏，明天说叶尘走路没看路。
叶尘按照我的吩咐，一概不理，全都忍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说，“这种小角色，不值得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哦不，是考上状元。”
但叶尘的忍让，在李默看来，是软弱。他变本加厉。
这天，私塾月考，叶尘的文章，又被夫子当众表扬，评为第一。而李默，又考了个倒数。
下课后，李默带着几个家丁，把叶尘堵在了胡同里。
“姓叶的，你很狂啊？”李默手里拎着一根棍子，满脸狞笑，“敢抢我的风头，还敢勾引晴雪？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权势’！”
说着，他一棍子，就朝叶尘的腿上，狠狠地打了下去。
88
叶尘没躲。
棍子结结实实地打在他腿上，发出一声闷响。剧痛传来，他闷哼一声，额头上瞬间就冒出了冷汗。
“哟，还挺能忍？”李默见他没倒下，更来劲了，“给我打！打到他跪下求饶为止！”
几个家丁一拥而上，拳脚相加。
叶尘被打倒在地，他蜷缩着身体，护住要害，任由那些拳脚落在身上。他没有反抗，也没有求饶。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默，那眼神，像一头受伤的孤狼。
“住手！”
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苏晴雪带着她的丫鬟，赶了过来。她看到眼前这一幕，气得脸都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