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在这里？”我结结巴巴地问。
“赵主管”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我面前，仔细端详着我：“比预期提前了，但没关系。适应性测试结果显示你很合适。”
“什么测试？这是什么地方？”我后退几步，背抵在冰冷的墙面上。
“这里是18层，也不是18层，”他神秘地说，“更准确地说，是现实与虚拟之间的过渡层。”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完全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
“从你面试成功的那一刻起，测试就开始了，”他继续平静地说道，“电梯只是其中一环，目的是观察你对非常规事件的反应能力。”
“面试？可是我是通过正常招聘...”我突然顿住，想起一年前那场异常简单的面试。当时失业半年的我，几乎没被问几个问题就被录用了，还以为是运气好。
“一切都是设计好的，”他微笑着，“包括赵主管对你的刁难，同事们的好奇，甚至陈薇对你的兴趣。”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陈薇也是...安排好的？”
“陈薇是观察员之一，负责记录你的日常反应。”他点头，“至于赵主管，他几天前擅自闯入时发现了部分真相，我们不得不...替换了他。”
“替换？”我惊恐地看着眼前的“赵主管”，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行为突然反常。
“放心，真正的赵主管很安全，只是暂时‘休假’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只是借用他的形象与你交流，这样你会感到稍微熟悉一些。”
话音刚落，“赵主管”的面容开始变化，身体轮廓也变得模糊，最后重塑成一个完全陌生的中年男子形象，穿着我从未见过的制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几乎是在嘶吼，恐惧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男子平静地看着我：“简单说，你被选中参与一个重大项目——‘桥梁计划’。我们是未来科技研究院，这栋大楼是我们的前沿基地。”
他挥手一划，墙壁突然变得透明，外面不再是熟悉的城市夜景，而是一个我完全陌生的世界：飞行器在空中穿梭，全息投影广告闪烁，建筑高耸入云，风格超前至少数十年。
“由于时空规则限制，我们不能直接介入这个时代，但可以通过‘过渡层’观察和研究。”他解释道，“我们需要一个‘桥梁’，一个能适应两个时代特征的人。”
我腿一软，几乎站不稳：“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的基因编码中有罕见的时空适应性标记，”他说，“这种标记万中无一，让我们省去了大量改造工作。”
他再次挥手，透明墙面恢复原状：“电梯只有你能按动18层，因为它识别的是你的基因信号，而不是指纹。18层按钮实际上是筛选机制。”
我回想起每次按下按钮时那微弱的电流感，原来是基因识别时的生物反馈。
“如果我拒绝参与呢？”我试探着问。
男子微微一笑：“你已经在这里了，林默先生。而且，你真的想回到那个被赵主管刁难，每天做重复工作的生活吗？”
他的话击中了我内心深处的渴望。的确，我现在的生活乏善可陈——无趣的工作，微薄的薪水，看不到未来的前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