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行者们围了上来,最靠前的是他们的首领 “紫逆”—— 与三族的紫逆同名,却更显苍老,眼角的皱纹是倒着长的,说话时嘴唇会先闭后开,声音裹着淡紫的序气:“你们…… 为何顺行?” 他的反序杖对着金序晃了晃,杖尖的序珠映出金序顺向行走的模样,珠里的影像竟慢慢倒转,变成金序逆向退走的样子。
金序皱起眉,聚脉勺对着紫逆举了举:“顺行才是正理!走路哪有倒着来的?你们这样,不怕摔吗?” 他身后的储脉者们也跟着点头,老储脉者摸了摸怀里的储脉册,册页的顺脉纹在倒行者的序气里,竟慢慢倒转,让他赶紧把册页合上。
紫逆(倒行者首领)听完,反序杖的序珠晃得更厉害:“顺行…… 才是错的!逆序才能活脉,你们看这滩石、这水流,哪样不是逆着来?顺行只会让脉气僵死!” 倒行者们也跟着举起反序杖,杖尖的序气连成一片淡紫的光,对着探者们飘来,光里裹着倒转的脉流符号,让金序的聚脉勺又开始晃。
元初赶紧上前,将归藏珠举在中间,珠身的淡青光对着倒行者的序气挥去,光与光碰撞的瞬间,在空中凝成一道 “序流图”—— 图的左侧是探者的顺序世界:树从种到长,水流从高到低,人从走到跑;右侧是倒行者的逆序世界:树从果到种,水流从低到高,人从退到走;图的中间,顺与逆的脉流符号缠在一起,变成淡青的混序符号,符号里映着一棵 “半顺半逆” 的树,树上结着顺向的花、逆向的果。
“序不同,理相通。” 元初的声音裹着灵脉气,传到倒行者和探者耳里,“你们逆序,是先见果后见种;我们顺序,是先见种后见果。可不管是先种还是先果,最终都是为了让树活,不是吗?”
紫逆(倒行者首领)盯着序流图里的树,反序杖的序珠慢慢暗了些:“树…… 活?” 他转头对着身后的倒行者们说了句逆序语,倒行者们也跟着议论起来,有的举着反序杖对着图晃,有的弯腰摸了摸滩上的沙,眼里的警惕慢慢淡了。
元初趁热打铁,从怀里掏出一粒 “灵脉麦种”—— 是之前在和序岛收获的序麦种,粒上还带着五灵域的灵脉气。她蹲下身,在滩上挖了个坑,将麦种放进去,然后对着倒行者们说:“我们顺序种树,是先放种、再浇水、等发芽;你们逆序,或许是先见芽、再浇水、找种。可种和芽,都是这棵麦的一部分,不是吗?”
紫逆(倒行者首领)看着坑里的麦种,犹豫了一下,也蹲下身,用反序杖对着坑晃了晃,淡紫色的序气飘进坑里,麦种周围的沙突然倒着隆起,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土里 “退” 出来。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 麦种竟先长出了淡绿的芽,芽慢慢 “退” 成了苗,苗再 “退” 成了带着麦穗的麦株,最后麦穗上的麦粒 “退” 回了坑里,变成了一粒新的麦种,与元初放进去的那粒一模一样。
“这…… 这就是逆序的种法?” 金序看得目瞪口呆,聚脉勺的淡金光对着麦种晃了晃,光里映出麦种的脉流,顺向的脉流与逆向的脉流缠在一起,竟没有冲突,反而让麦种更有活力,“俺之前以为逆序只会乱脉,没想到也能让麦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