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神”要去。
陆哲言，也即将为了它，耗尽自己的最后一滴血。
所有人的命运，都因为一场我精心设计的拍卖会，交织在了一起。
真是有趣。
我关掉聊天窗口，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盖我可能需要你的帮助，关于月影昙。】
这是“夜神”在下线前，给我发的最后一则消息。
我看着这句话，嘴角微微上扬。
夜神……傅司夜……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两人之间，或许有着某种奇妙的联系。
我回复了他一个字。
【盖亚：好。】
然后，我拨通了青龙的内线电话。
“青龙，给傅司夜先生发一封最高规格的邀请函，邀请他参加‘盖亚之心’的年度拍卖会。”
“另外……”我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把陆哲言入场券的价格，再给我提高十倍。”
7
我低估了陆哲言的决心，或者说，高估了他的底线。
为了得到那张进入拍卖会的“救命稻草”，他几乎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我通过一个国际掮客，向他开出了一个天文数字——五亿美金。
这笔钱，足以买下十个破产前的陆氏集团。
我本以为，这个价格会让他彻底死心，在无尽的绝望中等待破产清算。
但他没有。
他卖掉了陆家祖宅，抵押了林薇薇家族注入的所有资产，甚至不惜签下了利率高到离谱的地下钱庄借款协议。
他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将自己仅剩的所有筹码，全都押在了这张小小的入场券上。
林薇薇为此和他大吵了一架，骂他是疯子。
“陆哲言！你清醒一点！五亿美金！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机会？你把我们林家也拖下水，你还有没有良心！”
陆哲言双眼通红，状若疯魔地抓着她的肩膀：
“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只要能见到‘盖亚’，只要能求得她的原谅，我们就能拿回一切！薇薇，你相信我！”
林薇薇被他疯狂的样子吓到了，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或者说，她也抱着一丝侥幸。
我坐在主控室的王座上，冷眼看着屏幕里，陆哲言在各种屈辱的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用尽一切换来了那笔巨款。
青龙站在一旁，都有些于心不忍。
“‘盖亚’，他已经山穷水尽了。这笔钱，等于彻底断了他所有的后路。”
“是吗？”我淡淡地反问，“跟我那片花园比起来，你觉得够吗？”
青龙瞬间噤声。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片花园的真正价值。
别说五亿美金，就是五千亿，五万亿，也买不回其中最不起眼的一株草。
那是人类文明的火种，是地球未来的希望。
陆哲言用他那肮脏的铁锹铲下去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我看着他将那五亿美金打入掮客的账户，然后像捧着圣旨一样，从对方手中接过了那张烫金的入场券。
那一刻，他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般的狂喜。
他以为，他买到的是一张通往天堂的门票。
他却不知道，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三个字——催命符。
我关掉监控，心情没有丝毫的愉悦，只有一片冰冷的空寂。
复仇的快感，远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强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