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发现了情绪能量可以被量化存储甚至转移的方法，但我们对于如何应用这一发现产生了分歧。”收藏家的声音带着怀念与遗憾，“他只想帮助情感缺失患者，而我看到了更广阔的可能性。”
林默注意到收藏家的情绪波动异常复杂，既有真诚的怀念，也有隐藏极深的怨恨。
“你说‘我们’曾经是同事，意思是现在不是了？”林默试探着问。
收藏家冷笑：“基金会变得越来越极端。他们不再满足于帮助人们调节情绪，而是想要完全控制情绪，创造所谓‘完美’的情感状态。”他指向四周的屏幕，“俱乐部展示的是人类情感的原始美丽，各种不完美但真实的情绪。而基金会想要消除这一切，创造毫无波澜的顺从人群。”
林默想起陈锐那毫无波动的情绪状态，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哥哥。”收藏家的话如重锤击打在林默心上，“林夜还活着，而且是基金会计划的核心。”
全息投影切换，显示出一个实验室内部的画面：一个消瘦的男子被禁锢在复杂的仪器中，无数导管连接着他的身体。尽管面容憔悴变化巨大，林默仍一眼认出那是他以为早已死去的哥哥。
“基金会发现林夜天生情感缺失的特质使他成为完美的情绪容器。”收藏家解释道，“他们正在利用他过滤和提纯情绪能量，制造一种叫做‘虚无之种’的东西。”
“虚无之种？”
“一种能够永久消除特定情绪的精神武器。”收藏家的表情变得严肃，“基金会计划将它投入城市供水系统，让整个城市的人失去愤怒和反抗的能力，成为温顺的羔羊。”
林默感到一阵反胃。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反对基金会的极端做法。”收藏家关闭全息投影，“而且...我欠你父母一个人情。”
就在这时，警报突然响起。收藏家皱眉查看监控：“基金会的人来了。看来我们的会面被发现了。”
琳娜急忙进入房间：“收藏家，陈锐带人进入了俱乐部，正在朝这边来。”
收藏家快速递给林默一个数据芯片：“这里面有基金会实验室的位置和你哥哥的状态数据。现在快从秘密通道离开，我会拖住他们。”
林默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接过芯片：“周琛在哪里？一个年轻男子，三年前失踪的。”
收藏家的眼神变化了一瞬：“找找你哥哥，答案就在那里。现在快走！”
琳娜带领林默穿过一道隐藏的墙壁，进入狭窄的通道。就在秘密门关闭的瞬间，林默听到外面传来陈锐冰冷的声音：“交出林默和所有研究数据，收藏家。基金会不再容忍你的背叛行为。”
通道黑暗曲折，林默只能跟随琳娜手中的微光前进。他的思绪混乱如麻：哥哥还活着，基金会的大阴谋，收藏家是敌是友？
突然，琳娜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林默。在通道的微光中，她的金色瞳孔异常明亮。
“有件事收藏家没有告诉你，”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完全不同，更加机械冰冷，“你哥哥不是受害者，他是自愿成为基金会计划的核心。”
林默震惊地看着她：“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