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开了家宠物美容店，只接一项业务：给宠物“开智”。
经她手“美容”过的猫狗，智商堪比七岁孩童，甚至能与主人进行简单的情感交流。
科技圈大佬和顶尖科学家们踏破了门槛，预约名单排到了下个世纪。
有家生物基因公司开出九位数想买断她的“技术”，被我妈当场扫地出门。
可我知道，她看见毛茸茸的动物就犯怵。
真正起作用的，是她工作室里那台从不播放任何节目的旧收音机，和每周上门送货的快递员。
1.
我妈，沈清越，是宠物圈里神一样的存在。
她那间连招牌都没有的「清越工作室」，是全球所有顶尖人物的朝圣地。
就在昨天，福布斯富豪榜前十的王太太，抱着她的纯白布偶猫「年糕」，在我家门口哭得梨花带雨。
「沈大师，求求您了，再给年糕做一次吧！它现在会用小猫爪给我比心，还会用平板看动画片，就是……就是它最近好像有点抑郁，不爱搭理我了。」
我妈沈清越靠在门框上，手里盘着两颗油亮的核桃，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王太太，规矩你懂。一只宠物，一生一次。下一个。」
她的声音清冷，不带任何感情。
王太太走后，下一个客户，一个看起来像是搞学术研究的老教授，小心翼翼地把一个航空箱递过来。
「沈大师，这是我们团队培育的克隆比格犬，各项生理指标都……」
「停。」我妈打断他，「我这里不是实验室，只看眼缘。」
她瞥了一眼航空箱里那只瑟瑟发抖的小狗，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然后转向我。
「昭昭，带进去。」
我点点头，接过航空箱。
在我转身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我妈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避开了那只小狗的视线，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
她怕狗，也怕猫。
怕所有毛茸茸、带喘气的活物。
这件事，只有我知道。
工作室的门在我身后关上。
里面和我妈那清冷的气质截然不同，温暖得像个恒温的摇篮。正中央，摆着那台老旧的木壳收音机。
它从不播放任何电台节目，只会发出一阵阵频率固定的、类似白噪音的嗡鸣。
我将比格犬从航空箱里抱出来，放在收音机前的一个软垫上。小家伙很不安，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
我妈从不亲自接触这些宠物。所谓的“美容”，就是把它们和我，关在这间屋子里，听着收音机的嗡鸣，待上整整十二个小时。
十二个小时后，再蠢笨的动物，都会脱胎换骨。
这听起来荒谬，但事实就是如此。
我坐在角落里，看着那只比格犬慢慢在嗡鸣声中安静下来，最后趴在软垫上沉沉睡去。
而我，则盯着那台收音机，心里充满了挥之不去的疑云。
秘密一定藏在里面。
或者，和那个每周三下午三点整，准时上门送货的快递员有关。
那个男人叫陆宴，长着一张过分好看的脸，气质清冷，总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工装，沉默寡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