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好,养不熟的白眼狼!”
“家里养的看门狗都知道摇尾巴,你连狗都不如!”
我的亲妈,是西北小城普通人家的女儿,热情奔放。
去南方旅行时,被苏父的花言巧语所骗,之后便有了我。
我妈独自生下我,艰难拉扯。
在我八岁那年,她累出一身病,死了。
临死前,她求苏家看在血缘份上收留我。
于是,我回到了那个从未给过我好脸色的“家”。
在他们眼中,我这个私生女的存在就是原罪,是家族的污点。
给我口饭吃,让我活着,就是天大的恩情了。
至于我想要什么,我过得开不开心,没人在乎。
在第二个巴掌要落下来时,我死死地抓住了后妈的手腕。
九年了,我学会了隐忍,但也绝不是逆来顺受。
“苏家养我到十八岁,学费生活费,我进陆家这些年,通过陆家带给苏家的项目,早已百倍千倍地还清了。”
我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冷得像冰,
“我们早已两清,谁也不欠谁。”
九年里,我在陆廷烨的床上忍着他发泄,在别墅里像个保姆照顾着一切,更把陆以安当作我灰暗生活中唯一的光,倾注了我全部的心血和情感。
我已仁至义尽,无愧于心,更无愧于苏家。
我唯一亏欠的,只有我自己。
劝说无果的后妈气得脸色铁青,甩开我的手,气呼呼地走了,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发出“噔、噔、噔”的响声。
我转过身,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幽深难测的眼睛。
陆廷烨不知何时站在了客厅,正静静地看着刚才发生的闹剧。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像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戏,看着一只不听话的宠物在闹腾。
然后,他习惯性地,抛出了一根他认为足以让我摇尾乞怜的“骨头”。
“苏晚,你一直是个聪明懂事的女人,别在这种时候犯糊涂。”
他语气平淡,带着点施舍的味道,
“你很清楚,离开我,你苏晚什么都不是,什么都得不到。”
“我让人从英国订了一只血统更纯正、品相更好的柯基,运过来还得办手续。” “要是你觉得以安太调皮,日后可以让薇薇一起照顾。”
“我已经让人收拾好二楼的客房,她这段时间住这儿。”
在陆廷烨看来,我应该感恩戴德地接受这只新的哆哆,替他的新欢安排好一切。
可我累了,倦了,也彻底清醒了。
“这些事情,以后都交给李姐处理吧。”
我低下头,避开他审视的目光,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我该走了。”
我话音刚落,林薇薇便从陆廷烨身后的走廊转角处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委屈和不安,声音柔柔弱弱:
“廷烨,算了……看来苏小姐不是很欢迎我。”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耳垂,与苏沫的习惯一模一样。
“我就不在这里惹人嫌了,还是先回去吧……”
她假装要走,步伐却很慢。
“用不着看人脸色。”
陆廷烨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回身边,目光却落在我身上,带着冰冷的警告,
“女人的价值和地位,从来只在于掌控她的男人愿不愿意给。”
“在我这里,你还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