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点力，是没吃饱饭吗？”李羽彤一脚把我踢开。
“哎呀，忘记你刚流产了双胞胎，真不好意思。”李羽彤捂着嘴咯咯地笑。
“真晦气，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
“听医生说流产对身体伤害很大，以后恐怕更难怀孕了。”
“那陈家的香火只能靠乖女儿你了。”两人摸着李羽彤滚圆的肚子，阴阳怪气地大笑。
我咬牙从地上爬起来，想离开。
“站住。”
“拿粥过来喂我。”李羽彤躺在沙发上挑衅地看着我。
“你自己没手吗？”我压抑着怒火。 “听说你妈妈在ICU每天要10万的医疗费。”
“李典出差了，我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妈的医疗费停掉。”
我握紧拳头，指甲钳进肉里一阵生疼。
我把怒气吞下去，拿过粥，吹凉了，一口口喂李羽彤。
还剩一点粥，李羽彤猛地一个抬手，粥撒在我身上，碗“嘭”一下摔得粉碎。
“哎呀不好意思，孕妇就是笨手笨脚的。”
“赶紧收拾干净，别让碗渣子弄伤我和肚里的宝宝，出了什么事情你可担当不起。”
赵姨扶着李羽彤回房休息，经过我时，脚直接踩上我的手。
“啊！”我吃痛尖叫。
底下都是碗渣子，我的手瞬间鲜血直流。
两人看都不看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简单包扎完想吃午饭，发现餐桌上只有白粥和榨菜，刚刚李羽彤的粥里可是有燕窝、鲍鱼，补品比粥水还多，而我面前的白粥稀得像水。
我逮住一个佣人问，“这是我的午饭吗？”
“对呀！李小姐吩咐的，说陈夫人妈妈治病要很多钱，所以吃喝要节俭。”
张姨看不下去，从她的菜里给我夹了几块鸡肉。
“我本来准备了很多给您补身体的汤水，都被她们喝了。”
“那对母女真的欺人太甚了！我待会再偷偷给夫人您炖点鸡汤。”
“张姨，谢谢你。”我眼眶湿润。
3
我去医院看望我妈，她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仿佛睡着一般。
只有胸膛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曾经鲜活的人儿如今要靠一台台机器续命。
我擦干眼泪走出病房，撞见主治医生。
“陈夫人您好，您妈妈的医药费好几天没交了，如果再不交我们只能停掉仪器，那您妈妈估计就活不成了。”
“我先生没有打款吗？”我哆嗦着问。
“接您出院的时候打过一笔，后来没打过了。”
我掏出手机打给陈典，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这时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
“喂，请问是韩暮雪吗？你的爸爸摔断了腿，麻烦来一下医院。”
我心中一阵慌乱，差点站不住脚。
我到了医院，看到我爸脸色苍白，额头上缝了针，左手缠着纱布，右腿打了石膏。
“爸爸你怎么了？”我扑到床前。
听到我的声音，我爸虚弱地睁开眼睛。
“暮雪呀，医院说你妈的医药费不够，爸爸去送外卖赚点钱，不小心从电动车上摔下来了。”
“你都一把年纪了，还跑外卖，钱的事和我说就行了。”
“爸爸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不好，流了产，陈典还找了个情人帮他生孩子。老爸不想给你添乱。”爸爸老泪纵横，我的泪水也大颗大颗地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