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晓晓入夜未归,电话也打不通,陈强夫妻俩急得团团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问她。
可无论他们怎么打电话、发消息,陈秀丽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拒接所有来电,甚至关机躲了起来。她知道晓晓可能出事了,却因为害怕事情败露牵连到自己,选择了最残忍的沉默。正是这关键几个小时的延误,让晓晓失去了被及时救助的可能。
后来警察找上门调查,陈秀丽依旧支支吾吾,刻意隐瞒自己知道的线索,含糊其辞地说“不清楚他们的事”“没听过什么风声”,再次延误了查案的最佳时机。当最终的噩耗传来,陈强夫妻俩崩溃痛哭时,她站在人群后面,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扭曲的“平衡感”。
直到手铐带上手腕,陈秀丽都不曾忏悔,只怨恨命运的不公。
人性的丑恶,有时真的会藏在最意想不到的角落。那些看似普通的家庭,那些说着“为你好”的亲人,在欲望和自私面前,竟能变得如此陌生而残酷。你说,这究竟是后天环境催生出的恶,还是人骨子里就藏着的原罪?
03
清晨的阳光伴着妈妈的声音,轻轻落在耳边:“晓晓,该起床啦。”
我翻了个身,鼻尖萦绕着厨房飘来的煎蛋香气,这是属于我们家的清晨序曲。
我生活在北方一座不知名的小城市,住在教师家属院邻里间熟稔得能叫出彼此三代人的名字。
我们家算不上富裕,却有着最安稳的简单幸福,爸在国企当技术工,妈妈在中学当老师。
他们性格温和,从小到大几乎没和外人红过脸。
我是那种街坊邻居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脾气乖顺,成绩中等偏上,从小学到高中,永远背书包,准时出现在上学放学的路上。
小升初顺利进了重点班,中考又稳稳当当考上市一中,连班主任都笑着跟我爸妈说:“你们家这姑娘,就是来报恩的,太省心了。”
那时的我以为,人生就是这样只要沿着既定的轨迹往前走,就能抵达所有人都期待的终点。
我抱着这样的信念,在堆满试卷的教室里度过了兵荒马乱的高中三年,直到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爸爸特意开了瓶珍藏的白酒,妈妈红着眼眶给我夹了满满一碗红烧肉。
虽然大学不是清北,却也稳稳落到省会的师范。
离家那天,爸爸把行李扛到火车上,只说了一句:“别怕,有爸爸妈妈呢。”
04
大学的日子被单词、教案、考研真题叠得密不透风。
林荫道上永远有我抱着书本匆匆而过的身影,图书馆彻夜通明。
我依然保持着高中时的习惯,每天雷打不动去自习室,专业课成绩始终排在前几名。
大一那年,我就顺利通过了英语四级,辅导员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好准备考研,你肯定能去更好的学校。”
也是在大二那年,我遇见了第一个让我心动的男孩。
他是隔壁计算机系的学长,笑起来很阳光,会在我熬夜刷题时送来热奶茶,会在我想家时拉着我去操场散步。我们一起泡图书馆,一起在食堂抢最后一份糖醋排骨,一起规划着毕业后的生活。
他去互联网公司当程序员,我去重点中学当老师,周末一起窝在出租屋里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