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李老师长得有点面熟。
我仔细看了看他的脸，突然想起来了——他就是昨晚和许诺言在教育局办公室里说话的那个人！
原来许诺言的舅舅不是教育局的普通工作人员，而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作为老师，他更容易接触到考试材料，也更容易在监考时动手脚。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按照原计划进行。
九点整，考试开始。
第一科是语文，这一科许诺言应该不会动手脚，因为语文作文占分比重大，很难造假。
果然，整个语文考试过程中，一切正常。
我顺利完成了所有题目，对答案很有信心。
中午休息时间，我偷偷观察许诺言的状态。
她看起来很紧张，不时地看手机，好像在等什么消息。
下午的数学考试才是重头戏。
进入考场前，我在卫生间里给自己的文具盒做了个特殊标记——用透明胶带在盒子底部贴了个小纸条，写着我的名字。
如果有人调换我的文具或试卷，这个标记就能证明。
数学考试开始后，我特别留意李老师的一举一动。
前四十分钟，一切正常。李老师就像普通的监考老师一样，在教室里来回走动。
但是到了第五十分钟时，他开始频繁地往我这边走。
每次经过我的座位时，他都会停留几秒钟，好像在观察什么。
我装作专心答题，实际上在用余光注意他的动作。
第六十分钟时，他又一次走到我身边，这次停留的时间更长了。
我感觉到他在看我的试卷。
就在这时，教室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有学生晕倒了！"有人在走廊里喊。
王老师赶紧出去查看情况，教室里只剩下李老师一个监考。
机会来了。
李老师趁着混乱，快速走到我的座位旁边，伸手想要拿我的试卷。
我早有准备，在他伸手的瞬间，突然抬起头："老师，我想去上厕所。"
李老师的手僵在半空中，脸色有些难看："现在不能离开考场。"
"可是我真的憋不住了。"我故意大声说，"老师，真的很急！"
我的声音引起了其他同学的注意，大家都转头看向这边。
李老师没办法，只能收回手："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考完了。"
这时，王老师也回到了教室。原来外面并没有学生晕倒，只是有个家长太紧张，在走廊里昏了过去。
李老师失去了下手的机会，脸色变得很难看。
剩下的时间里，他一直在想办法接近我的座位，但有王老师在，他不敢轻举妄动。
考试结束铃声响起时，我松了一口气。
按照程序，监考老师要收取试卷。我特别注意了收卷的过程。
李老师负责收我们这一片区域的试卷。当他收到我的试卷时，明显停顿了一下。
我知道，他一定是想在这个时候调换试卷。
但我早有准备。在试卷的右下角，我用非常轻的笔迹写了一个小小的"婉"字，只有我自己知道的位置。
如果试卷被调换，这个标记就会消失。
李老师把试卷收齐后，走到讲台前整理。
趁着他整理试卷的空隙，我悄悄走到讲台边，假装系鞋带，偷偷看了一眼我的试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