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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跟我说：“前几天刚给昊远交了考证培训费，卡里没剩多少了，你先找朋友借借吧，等你奖金下来再还。”
我当时都懵了，我妈躺在医院等着手术，她却把钱给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贫困生”，还让我去跟朋友借钱。
我看着她脸上那点敷衍的歉意，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怕吵架，怕破坏我们之间那点可怜的平静。
后来我找朋友凑了手术费，我妈出院后，我跟姜捷提了一句，说以后用钱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
她当时答应得好好的，说“下次一定跟你说”，结果转头就忘了。
陆昊远要买新电脑，她没跟我商量，直接从卡里转了一万多。
陆昊远说要给女朋友买礼物，她又转了两千。
甚至陆昊远跟同学出去旅游，她都要偷偷塞钱。
我看着茶几上的蓝莓蛋糕，盒子还没打开，可我已经没了半点胃口。
姜捷又拿起手机，继续跟陆昊远聊天，嘴角的笑意还没散，仿佛刚才跟我争执的人不是她。
我走过去，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想跟她好好谈谈，可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昊远说他这周末要过来，想吃我做的红烧肉，”姜捷突然抬头跟我说，语气理所当然。
“你下午去超市买点五花肉，再买些他爱吃的水果，他喜欢吃草莓，要那种大颗的。”
我盯着她，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过来吃饭，你问过我有没有时间吗？我这周末还要整理项目资料，下周要交！”
“整理资料什么时候不能整理？昊远难得过来一次，你就不能抽点时间？”姜捷皱着眉，语气又变得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小气？连这点忙都不愿意帮？”
“我小气？”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每个月工资一分不少给你，你全拿去贴给别人，我妈住院你都不肯拿钱，现在你还说我小气？”
姜捷被我怼得愣了一下，随即脸色沉了下来：“陈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帮昊远怎么了？他是我资助的大学生，我帮他不是应该的吗？你妈住院我也担心啊，只是当时钱刚好花出去了而已！”
她的话漏洞百出，可她自己却意识不到，还觉得自己特别有理。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特别累，累得不想再跟她争辩。
我站起身，拿起茶几上的蛋糕盒，转身往厨房走。
“蛋糕你自己吃吧，我没胃口。”我留下这句话，走进厨房，把蛋糕放在冰箱里，关上门的瞬间，我靠在冰箱上，感觉眼眶有点发烫。
下午我没去整理资料，而是揣着身份证去了银行。
3
我想查一下工资卡的流水，我倒要看看，这一年来，姜捷到底给陆昊远转了多少钱。
银行柜台的工作人员把流水单打印出来递给我的时候，我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转账记录，手都开始发抖。
近半年里，每个月都有一笔固定的钱转到陆昊远的账户，金额从三千到五千不等，有时候甚至更多。
上个月我发了八千块奖金，刚到账没几天，姜捷就转了六千给陆昊远，理由是“昊远要交房租”。
而我这个月的工资，除了还房贷的钱，剩下的也被她转走了大半，只给我留了三百块的生活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