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唾沫星子都快溅到我脸上，“昊远那么可怜，家里穷，读书又辛苦，你就不能帮帮他吗？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不是小气，”我耐着性子跟她解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冲，“我们首先要顾好自己的家，房贷要还，日常要开销，这些都需要钱。”
我顿了顿，看着她依旧愤怒的脸，继续说：“陆昊远是贫困生，学校有补助，他也可以自己兼职赚钱，没必要一直靠我们养着。”
“兼职？兼职耽误学习怎么办？”姜捷根本不听我的话，抓起桌上的旧卡往地上摔。
“你就是自私！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结婚的时候你说要让我有安全感，现在连我帮下别人都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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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卡在地板上滑了一段距离，发出刺耳的声响，像在打我的脸。
她说完，转身就往卧室走，“砰”的一声摔上门，震得墙上的婚纱照都晃了晃。
我蹲下去，捡起地上的旧卡，卡面已经有了一道划痕。
客厅里只剩下没吃完的早餐，还有满屋子的火药味。
我叹了口气，把卡放进抽屉，走到厨房收拾碗筷。
心里清楚，这场冷战，恐怕没那么容易结束。
接下来一整天，姜捷都没出卧室门，我敲了几次门，问她要不要吃饭，她都没应声。
我只好把饭菜放在卧室门口，自己坐在客厅里，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
晚上的时候，我听到卧室里传来手机通话声，不用想也知道，她在跟陆昊远抱怨。
第三天下午，我正在书房整理项目资料，姜捷的手机突然在客厅响个不停。
她从卧室冲出来，抓起手机就接，语气里满是焦急：“昊远？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停下手里的活，竖着耳朵听，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大，却能隐约听到陆昊远带着哭腔的调子。
“姜姐，你不是说再给我打点生活费吗？那怎么生活费还没到啊？”陆昊远的声音带着委屈。
“我房租快到期了，房东天天催，食堂饭卡也没钱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姜捷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手都开始抖，赶紧安慰：“你别着急，姐这就给你转，可能是银行出了点问题，你再等等，明天肯定到账。”
挂了电话，她转身就往我书房冲。
“陈枫，你把新办的工资卡给我！”她抓着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捏得我生疼。
“昊远等着钱交房租呢，再不交就要被赶出去了，你不能见死不救！”
她的眼睛通红，头发乱糟糟的，跟平时精致的样子判若两人，可我心里没有半点心疼，只有失望。
“我不会给你的，”我把她的手从胳膊上推开，语气坚定，“他自己的问题应该自己解决，房租也好，饭卡也好，都该他自己想办法。”
我知道这话很绝情，可我不能再纵容她，再纵容下去，这个家就真的散了。
“你怎么能这么冷血？”姜捷急得跳脚，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昊远才二十多岁，刚读研，他懂什么？你就不能体谅体谅他吗？”
她开始翻旧账，拉着我的胳膊不放：“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我想买什么你都给我买，我提什么要求你都答应，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自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