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慕言，高中三年，程砚安是我藏在草稿纸背面、日记本里，连提起都要攥紧衣角的秘密。那份喜欢太沉，沉到我只敢远远看着他，从不敢靠近。
因为他身边早有“标准答案”——青梅竹马林丹。她是众人口中“配得上程砚安”的女孩，漂亮、有才，还是林氏集团的千金，连两家父母都默认了他们的婚约。我像个站在台下的观众，清楚知道自己永远成不了主角，只能把心动埋得更深。
直到高中毕业宴，剧情突然反转。林丹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戒指扔回程砚安手里，语气冰冷：“我要出国，婚约解除，你别再缠着我。”
大概是为了气林丹，程砚安转身走到我面前，眼神带着点赌气的认真：“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突如其来的问句像颗糖砸中了我，我脑子一片空白，晕乎乎地就点了头……
我曾天真地以为，我们会这样一直走下去，可没想到，四年后，她回来了……
1
程砚安近来总爱走神，课堂上眼神放空，饭桌上筷尖悬停，就连对着手机屏幕，指尖也常常久久不动。
其实我都知道，以为在他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一个备注为“丹”的消息弹框：“砚安哥哥，我还是爱你的，我当年出国是迫不得已，我现在已经回国，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我看到消息的时候，手都颤抖了，想到我要跟他结束短暂的恋爱关系，心止不住的颤抖，像是被大手攥紧一样。
我还是假装不知道，或许砚安不喜欢她了呢，甚至憎恨她抛弃他而出国呢，我心里这样说服着自己。
可这几天，程砚安的疏离与恍惚，却像一记记耳光打在我脸上——我像个自作多情的小丑，连这段感情，都像是偷偷借来的，随时会被收走。
晚饭时，桌上静得能听见碗筷碰撞的轻响。突然，程砚安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喂？”他刚接起，对面就传来焦急的声音：“砚安！丹丹回来了！她一直说要见你，现在情况不太好，你快过来！”
程砚安听到赶紧拎起外套往外跑，连最基本的一些解释都没有留给我。
客厅随着他的离开，更加安静起来，压抑的气息使我喘不上气。
我还在期待，期待我们四年的相处，程砚安会对自己有一丝感情。所以我一直在等待，“要是他回信息跟我解释一下，我就相信他！”可是两个小时过去了。“要是他回我信息，不用解释也行，我也相信他！”换来的是夜更加寂静，客厅墙壁上挂着的钟表发出已经是12点的声响。我还是期待着，不愿相信他就这样做出选择，我死死的盯着地上的手机，双手抱住自己，再也忍不住的哽咽起来，泪水默默的流下，原来一个人难过到哭真的是没有声音的，甚至喉咙都是发紧的。
2
第二天清晨，我从沙发上被噩梦惊醒，冷汗浸湿了后背。摸索着拿起手机，一条陌生号码的未读短信弹了出来——照片里，程砚安趴在病床边沉沉睡着，而病床上躺着个模样精致的女生，芭比粉的卷发衬得她格外惹眼，正对着镜头娇俏地比着耶。
我知道她是谁，她就是林丹，程砚安的青梅竹马。我心里最后的防线也崩塌了，他昨晚原来真的一直陪着她。我也知道，这次可能真的失去他了，这四年就像一场梦一样，虽然我知道我跟他是没有结果的，但是真的到来的时候，心里空荡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