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Stella，那个曾经在舞台上发光的女孩。是时候找回你自己了。】
看到这句话，我像是被点醒了。
我冲进卧室，翻出一个老旧的录音设备，里面还存着我刚出道时最原始的声音样本。
虽然我说不了话，但技术可以。
我把想法告诉了顾时夜。
【完美。】
他立刻回复，
【我发你一个声音合成程序。今晚，给方志远一个‘惊喜’。】
那天晚上，我三年来第一次感到了兴奋。
我不再是那个只会发抖的受害者。
从现在起，我是猎手。
第五章 猎手与猎物
夜深人静，我握着手机，指尖冰凉。
顾时夜的程序已经装好，界面简洁，只有一个红色的“启动”按钮。
“准备好了吗？”他在微信上问。
我深吸一口气，打字回复：“好了。”
“拨过去。
记住，你不是在求饶，你是在通知他，他的死期到了。”
我找到方志远的号码，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个油腻又警惕的声音：
“谁？”
我按下合成程序的启动键，张开嘴，用口型说出准备好的台词。
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那是三年前，属于Stella的声音，清亮，又带着一丝冷意。
“方总，别来无恙啊。”
电话那头死一样的寂静。
几秒后，方志远惊恐的声音传来：
“你……沈未晞？你怎么可能……”
“我怎么可能还能说话，是吗？”
我对着手机无声地冷笑，合成的声音却带着十足的嘲讽，
“你那点小把戏，还真以为能让我哑一辈子？”
“你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又急又怒。
“不想干什么。就是找到了点有趣的东西。”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用口型说，
“《无声的信徒》，那段录音，你应该比谁都想要吧？”
我能清晰地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
他上钩了。
“开个价。”
他强作镇定。
“我不缺钱。明天晚上8点，老地方见。你一个人来，我们当面聊。”
“什么老地方？”
“你害我的地方，你会不记得？”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所谓的“老地方”，是我瞎编的。
但以方志远的疑心，他一定会把所有和我有关的地方都查一遍。
放下手机，我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
顾时夜的消息弹了出来：
【干得漂亮。接下来，该我们见面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现在？】
【现在。开门。】
我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
他看起来二十七八岁，很高，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头发有点乱。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我绝不会把他和那个运筹帷幄的技术大神联系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