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演，继续演！这个老东西，活着的时候就不安分，不是割腕就是跳楼的，现在死了，难道要我跪在这儿哭？她也配？我今天就让她彻底闭嘴！”
“不要——！”
在我撕心裂肺的尖叫中，他一把夺过骨灰盒，用尽全力狠狠砸在地上！
“砰！”
盒子四分五裂，灰白的骨灰混着碎渣，洒满一地。
江川喘着粗气，仍不解恨，抬起脚，恶狠狠地在骨灰上碾压、践踏。
“装！我让你再装！死了都不安生！”
我怔怔地看着地上那一片狼藉，婆婆最后的痕迹，被她的亲生儿子如此作践。
心脏像是被瞬间抽空，连疼痛都感觉不到。
就在此时，灵堂门口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晴晴！”
一道威严的男声响起，是赵屿。
他一身黑色西装，面容冷峻，身后跟着的，是我的母亲。
江川的动作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母亲，瞳孔因恐惧而骤然紧缩，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你……你……怎么还活着？”
“难道死的是……”
他疯了似的冲上前，一把扯开婆婆的遗像。
5.
我妈表情严峻，眼神冰冷的扫向江川。
她一步步走上前，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江川，我不仅活着，还活得很好。倒是你，晴晴说你妈去世的时候，我还想着你该多难过。现在看来，最盼着她死的人，就是你这个亲儿子吧？”
江川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我，语无伦次地吼道：
“苏晴！你这个贱人，你竟然联合你家里人来骗我！”
“我骗你？”
我冷笑一声，指着地上婆婆残留不多的骨灰，
“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你妈被骗钱跳楼自杀了，你就是不信！”
江川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铁青地怔在那。
林玥还不识时务地尖叫出声：“你这个老东西竟然没死，怎么跟我川哥说话呢！”
“闭嘴！”
赵屿冷冷吐出两个字，看都未看她一眼。
他身后的两名黑衣保镖立刻上前，其中一人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将林玥扇得跌倒在地，嘴角渗出血丝。
“啊——！”
林玥捂着脸，吓得缩成了一团。
另一名保镖则像拎小鸡一样，一把攥住江川的后颈，猛地将他按跪在地，差点碰到那一地的骨灰。
“你……你们是谁！放开我！这是我的家事！”
江川奋力挣扎，却被那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摁住，动弹不得。
赵屿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平静无波：
“你的家事？你当众摔碎自己母亲的骨灰，侮辱前来吊唁的宾客，还想对我妹妹动手。江川，是谁给你的胆子？”
倒在地上的林玥终于反应过来，她爬起来，声嘶力竭地喊道：
“江川可是警察！谁给你们的胆子，你们竟敢袭警？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警察？”
赵屿冷哼一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他开了免提，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
“赵总，您有什么吩咐？”
“通知纪检委，”
赵屿的声音冰冷刺骨，
“我手上有江川涉嫌职务包庇、收受巨额贿赂的全部证据，人证物证，半小时后我的律师会亲自送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