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接下来的24小时,苏清颜刻意保持距离,却又不拒绝他的靠近。她发现,顾聿白的偏执并非毫无破绽——他会在她提到“回国”时眼神阴鸷,却在她夸他画画进步时笑得温柔;他会偷偷收藏她用过的纸巾,却在她生病时连夜跑遍伦敦买特效药。

雨夜再次降临时,顾聿白送来晚餐,眼神里带着试探:“姐姐,明天我生日,能陪我过吗?”

苏清颜想起上一世拒绝他后,他暴怒之下砸毁了她的画室,硬着头皮点头:“好。”

生日当晚,顾聿白的公寓布置得温馨浪漫,墙上投影着她的照片。他递给她一杯香槟,眼神灼热:“姐姐,我喜欢你很久了。”

苏清颜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刚想开口,就听到他继续说:“我知道你要回国,我已经申请了上海的大学,下个月就过去。不管姐姐去哪,我都跟着。”

【触发支线任务:获取顾聿白的成长档案,查明执念根源。任务奖励:解锁“情感感知”技能(初级),可感知目标人物情绪波动。】

苏清颜开启技能,瞬间捕捉到他情绪里的“恐惧”与“不安”,远超“爱意”的浓度。她心头一动,试探着问:“聿白,你小时候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顾聿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酒杯险些滑落。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我爸妈离婚后,妈妈把我丢在英国寄宿学校。他们都不要我,只有姐姐你,愿意对我笑,愿意教我画画。”他抓住她的手,眼神疯狂而绝望,“姐姐不能也不要我,不然我会疯的。”

苏清颜终于明白,她偶然的善意,成了他黑暗生命里唯一的光,也让他生出了“必须将光牢牢攥在手里”的偏执。

第二天,苏清颜趁顾聿白去学校办理手续,偷偷潜入他的公寓,在书架暗格里找到了他的日记。翻开泛黄的页面,稚嫩的字迹记录着他在寄宿学校的孤独与恐惧,直到出现“清颜姐姐”的名字,字里行间才多了亮色,最后几页却写满了“不能让姐姐离开”“姐姐是我的”。

就在她合上日记时,门锁突然转动。顾聿白站在门口,眼神阴鸷得吓人:“姐姐在翻我的东西?”

第四章 跨国追逐,甜蜜的囚笼

“我只是想多了解你。”苏清颜强迫自己镇定,将日记放在桌上,“聿白,我知道你害怕被抛弃,但我不是他们,我不会丢下你。”

顾聿白的眼神渐渐柔和,却还是快步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姐姐不许骗我。”他低头吻她,比上一世的急切多了几分小心翼翼,“下个月我跟你一起回中国,好不好?”

苏清颜没有拒绝。她知道,在解开他的执念前,逃离只会触发更可怕的轮回。

回国那天,顾聿白推着她的行李箱,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上海的阳光温暖,他却始终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像在防备觊觎他珍宝的小偷。“姐姐,我们住在一起好不好?我已经在你家附近租了公寓。”

苏清颜刚想拒绝,就感知到他情绪里的“恐慌”瞬间飙升,只能妥协:“可以,但你不能干涉我的生活。”

他立刻笑了,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与刚才的阴鸷判若两人:“我都听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