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车祸后,我和双胞胎姐姐互换了灵魂,她在我身体里昏迷不醒。
为了不被发现,我只能顶着她的脸,嫁给了她的未婚夫,一个冷酷的画家,段泊。
婚后,段泊对我厌恶至极,说我变得庸俗不堪,只把他病床上的「我」当成唯一的光。
1.
消毒水的味道刺入鼻腔时,我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房间。 我猛地坐起,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那是一双完美到近乎艺术品的手,指节纤长,皮肤细腻,每一个弧度都像是被造物主精心雕琢过。
这不是我的手。 这是我姐姐,凌蔚的。
我冲向镜子,镜中那张脸,熟悉又陌生。
和我一模一样的五官,却带着一种我永远学不来的清冷与疏离。
这是凌蔚的脸。
而我,陆瑶,此刻正困在她身体里。
记忆的最后碎片是刺耳的刹车声和剧烈的撞击。
我和姐姐一起出了车祸。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面容英俊,气质冷冽,是国内最负盛名的青年画家,段泊。
也是我姐姐的未婚夫。
他看到我醒着,眉头瞬间蹙起,眼神里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毫不掩饰的厌恶。
「醒了就安分点,别再给我惹麻烦。」
他的声音像冬日的寒冰。
我张了张嘴,想告诉他我不是凌蔚,我是陆瑶。
可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是属于凌蔚的,清冷如玉石相击。
「段泊……」
他冷笑一声,
「怎么,撞坏了脑子,连装都懒得装了?陆瑶还在医院里躺着,生死未卜。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我心头一震。
他口中的「陆瑶」,那个躺在病床上的人,身体里装着的,才是我真正的姐姐,凌蔚。
段泊似乎懒得再看我一眼,转身从画室里拿出一张画板和颜料。
「闲着也是闲着,画画吧,别让你这双手废了。」
他将画具扔在我面前,语气轻蔑。
我愣愣地看着那双手。
姐姐凌蔚是天才画家,她的手被誉为「神之手」,一幅画能拍出天价。
而我,陆瑶,对画画一窍不通。
我拿起画笔,指尖颤抖。
我尝试着画一条直线,结果歪歪扭扭,像一条挣扎的蚯蚓。
段泊站在一旁,眼中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庸俗,不堪入目。」
他夺过我手中的画笔,狠狠摔在地上,
「凌蔚,你到底还要让我失望到什么时候?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连陆瑶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他口中的陆瑶,是他病床前那个不会动弹的「唯一的光」。
而我这个顶着凌蔚身体的冒牌货,在他眼里,只是个窃取了姐姐荣光,还变得粗鄙不堪的赝品。
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他不知道,他厌恶的这个「凌蔚」,才是他心心念念的陆瑶。
他更不知道,他守护的那个「陆瑶」,才是他奉为神明的凌蔚。
2.
接下来的日子,是无尽的折磨。
段泊把我囚禁在这栋别墅里,美其名曰「静养」。
他每天都会去医院看望「陆瑶」,回来后,便会用最刻薄的语言来刺伤我。
「医生说,她今天有了一点反应。不像你,只会像个废物一样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