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没开玩笑吧？让周燃来当教练？那个0-10的废物？」
「他懂什么战术？他只会送人头！」
「让他来带我们，我们KM的脸还要不要了？」
质疑和反对声此起彼伏。
林晚只是冷冷地坐在主位上，等他们说完。
然后，她站起身，声音不大，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
「我的决定，需要你们来质疑？」
「谁有意见，现在就可以提交辞职报告。」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
我站在她身后，看着她不算高大却无比坚定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启了疯魔模式。
我把自己关在训练室里，没日没夜地研究战术，分析队员。
我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KM这支队伍捏合成我想要的样子。
林晚从不干涉我的工作，但她会像个幽灵一样，在我快要熬不住的时候，端来一杯热牛奶或是一碗粥。
然后留下一句「注意身体」，转身就走。
这种陌生的、带着距离感的关心，让我很不适应，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很快，就到了德比战的前夜。
对手，正是陈雪所在的战队。
我看着屏幕上陈雪的比赛录像，这十年，她的每一个操作习惯，每一个微小的决策癖好，我都了如指掌。
我曾是为她构筑胜利堡垒的人，现在，我要亲手将它推倒。
就在这时，我的私人手机响了。
是陈雪。
她大概是从哪个渠道听到了风声，电话一接通，就是难以置信的质问。
「周燃！你真的去了KM？你疯了？！你竟然去帮我们的死对头！」
我不想跟她废话，正准备挂断。
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拿走了我的手机，按下了接听和免提。
是林晚。
我愣住了，不明白她想干什么。
电话里，陈雪的声音变得尖利。
「周燃！你说话！你是不是在他旁边？你是谁？」
林晚拿起手机，走到我身边，清冷的声音通过免提传遍了整个训练室。
「我是林晚。」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陈雪气急败坏的吼声。
「林晚！你这个贱人！你把他藏哪了？你们在干什么？！」
林晚勾了勾唇，俯下身，在我耳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
「他在给我做'战术复盘'，别来烦他。」
她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吹在我耳朵上，我浑身一僵，整个人都麻了。
陈雪在电话那头彻底崩溃了。
「战术复盘？你们在训练室干嘛？！」
「对啊！」
林晚轻飘飘地回了两个字，还故意对着我的耳朵吹了口气。
我被惊得手一抖，鼠标点歪，不小心在键盘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
这声闷哼，通过免提，清晰地传到了陈雪的耳朵里。
「周燃……你……你们……」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绝望和颤抖。
林晚直接挂断了电话，随手把手机扔在桌上。
她看着我烧得通红的耳朵，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
「现在，你可以专心复盘了，我的……周教练。」
5、
德比之战，万众瞩目。
当我以KM主教练的身份走上赛场时，全场爆发出巨大的嘘声。
陈雪战队的粉丝们举着各种辱骂我的灯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