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祝仙侦探所的专属宿舍内,弥漫着一股混合着草药清香、皮蛋瘦肉粥的咸香以及…某种慵懒到极致的“节能”气息。

柔软宽大的床铺上,大师姐张靓正深陷在鹅绒云丝被的温柔包裹中。

她穿着一身樱粉色绣着金色小猫爪印的丝绸睡裙,同色的双层法术棉裤袜包裹着纤细的小腿,纯黄色的平底法术过膝靴整齐地摆放在床边地毯上。

淡金色的碎剪刘海柔顺地贴在光洁的额角,那根标志性的呆毛此刻也安分地伏着,不再翘起。

那张娇俏可人、如同午后灵猫的脸蛋上,带着刚睡醒的懵懂与茫然,琥珀色的大眼睛半睁着,长长的睫毛扑扇着,仿佛还没完全聚焦。

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嗅着空气中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皮蛋瘦肉粥?),樱唇微张,发出一个带着浓浓睡意的、含混不清的音节:“唔…”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骨头缝里都透着一种慵懒到极致、连动动手指都觉得费劲的疲惫感。

记忆如同蒙上了一层薄纱,只记得最后…

是刺耳的刹车声、剧烈的撞击感、以及…那该死的、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她的、无法抗拒的困倦?

“靓靓姐,你醒啦!”

一个清脆带着惊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三师妹张瑞像只欢快的小兔子,第一个扑到床边。

她穿着一身水蓝色小熊睡衣,天蓝色卷刘海下的凤眼亮晶晶的,小脸上满是关切。

她伸出白嫩的小手,动作轻柔地开始给张靓揉捏肩膀。力道适中,手法…

嗯,虽然有点业余(主要是捏着玩),但那份心意是真诚的!

“大师姐,感觉怎么样?”

二师妹张哲也立刻凑了过来。

她换上了一身墨黑色工字背心和同色宽松睡裤,墨色短发下英气的脸庞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虽然被她大大咧咧的性格掩盖了)。

她手里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白瓷碗,碗里是熬得浓稠喷香的皮蛋瘦肉粥。

深黑色的平底法术过膝靴踩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她大大咧咧地坐到床边,舀起一勺粥,凑到张靓嘴边,动作带着点“喂小孩”的笨拙:

“来,趁热喝点粥,补充体力!”

“我…”

张靓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粥和两张关切的脸,小脑袋还有点转不过弯。

她努力眨了眨琥珀色的大眼睛,试图驱散那层迷雾,“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软糯,“我…不应该在…地狱猫上吗?”

她努力回忆着,“那个…邪教廷的罪犯呢?”

她的小眉头微微蹙起,“舞师姐呢?”

“你总算醒了!”

张哲松了口气,墨色短发下的眉头舒展开来,语气也恢复了惯有的爽朗(或者说吐槽),“靓靓,你真是吓死我们了!”

她把粥碗塞到张靓手里(示意她自己拿着),然后叉着腰,开始“汇报”:

“你把那疯婆子截停后,直接在车上就睡着了,睡得跟只…咳…睡得可香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她比划着,“我们跟着舞师姐下车,联合南城区的主力部队,还有东城区、北城区抽调过来的治安力量…”

她墨色短发飞扬,语气带着点“我们也很厉害”的得意,“把那邪教廷的罪犯捆成了粽子!”

她顿了顿,补充道,“不过那家伙身份好像很特殊,当场就被玉仙省国安府审讯会的人提走了,连根毛都没让我们多看一眼!”

“舞师姐呢?”张靓捧着温热的粥碗,小口小口地啜着,淡金色的卷刘海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琥珀色的大眼睛看向张哲。

“舞师姐汇报任务完成后,就被王柠棱大总管一个紧急通讯叫走了…”

张瑞一边继续给张靓捏腿(虽然力道轻得像挠痒痒),一边抢着回答,天蓝色卷刘海下的凤眼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听说是去天仙城治安府总部开庆功会啦!”

她的小嘴撅了撅,带着点小委屈,“舞师姐本来想带我们一起去见见世面的…”

又指了指张靓,“结果看你睡得那么死,怎么都叫不醒!”

说到这,张瑞忽然凑近张靓,小脸上写满了好奇和担忧:

“靓靓姐,你到底怎么回事啊?飙个车而已,怎么会累成这样(虽然她们在车后排也没好到哪里去)?直接睡死过去?”

“是啊!”张哲也一脸困惑地挠了挠头,墨色短发被她挠得乱糟糟的:

“按理说,以你的修为和那变化无穷的灵力(虽然有时限),飙个车不至于虚脱成这样吧?”

她上下打量着张靓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眼神里充满了“这不科学”的质疑。

“咳咳。”

一个温和而带着点学术腔调的声音从房间角落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医疗所副所长葛亮正站在一旁,他穿着整洁的白大褂,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手里拿着一个闪烁着柔和绿光的灵力检测仪。

他身边,四师妹张瑜正一丝不苟地操作着另一台银白色、布满精密符文的灵能分析终端。

张瑜穿着一身银灰色丝绸睡袍,银白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后。

清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水晶眼镜后的眸子专注地盯着终端屏幕上飞速滚动的数据流。

银灰色的平底法术过膝靴并拢着,姿态严谨。

“关于大师姐的情况…”

张瑜头也不抬,清冷的声音如同山涧清泉,打破了房间里的“姐妹情深”(塑料版)氛围:

“或许与我们祝仙宗武器的特殊性有关。”

她纤细的手指在终端上快速敲击了几下,调出一份数据图谱。

“武器?”张哲和张瑞同时一愣,目光投向张瑜。

张瑜推了推鼻梁上的水晶眼镜,镜片反射着终端机的幽光,声音平稳而理性:

“师尊张洁,在赐予我们本命武器时,曾以秘法融入了一丝特定灵兽的精魄气息。”

她清冷的眸子扫过众人:

“大师姐的金灵棍,融入了踏雪无痕、感知敏锐的灵猫精魄。”

“二师姐的黑犬枪,融入了勇猛忠诚、煞气逼人的天狗精魄。”

“三师姐的蓝兔剑,融入了灵动迅捷、狡黠机敏的狡兔精魄。”

“我的白松矛,融入了坚韧沉静、生机盎然的银松精魄。”

“哇!”张瑞第一个发出惊叹,天蓝色卷刘海下的凤眼亮得惊人,“原来我们的武器这么厉害!还有灵兽精魄!”

张哲则扛着缩小版的黑犬枪(当痒痒挠?),墨色短发下的英气脸庞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怪不得我用这枪越用越顺手,感觉跟它心意相通似的,原来是天狗精魄在帮忙!”

张瑜微微颔首,继续阐述,声音带着一丝学霸式的刻板:

“灵兽精魄的融入,极大地增强了法宝的灵性与威能,并与使用者产生深层次共鸣。”

她话锋一转,目光落在床上捧着粥碗、小口啜饮、眼神还有些迷离的张靓身上:

“但万物皆有阴阳。灵兽精魄在带来增益的同时,其固有的习性特质,也会潜移默化地影响使用者。”

“习性特质?”张哲好奇地追问。

“嗯。”葛亮副所长适时地接过话茬,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声音带着专业医师的沉稳:

“比如二小姐您的天狗精魄,赋予您勇猛无畏、冲锋陷阵的锐气,但也可能让您性格中多了一丝急躁和…嗯…‘莽’?”

“三小姐的狡兔精魄,让您身法灵动,反应迅捷,但也可能让您…嗯…偶尔显得过于活泼跳脱?”

“四小姐的银松精魄,赋予您坚韧沉静、思维缜密的特质,但也可能让您…嗯…显得过于冷静(或者说刻板)?”

“而大小姐的灵猫精魄…”

他目光转向张靓,语气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则赋予了您无与伦比的反应速度、空间感知以及慵懒优雅的气质。”

葛亮继续解释道,“例如,在人类包括法师在内,速度飙到270码,已经是如同高铁一般了!但对您的刺激程度而言,可能最多只在90码左右。只不过…您应对刺激的耐力欠缺了些。”

“灵猫的耐力?习性?”

张哲摸着下巴,墨色短发下的眼睛滴溜溜转:

“夜猫子?爱干净?好奇心重?还有…没遇见感兴趣的东西能懒成一滩泥?遇见感兴趣的东西能瞬间炸毛、上蹿下跳?”

她越说眼睛越亮,最后猛地一拍大腿(拍的是自己的),“靠,这不就是大师姐本姐吗?!”

“噗!”张瑞忍不住笑出声,天蓝色卷刘海下的凤眼弯成了月牙,“对对对,一模一样!”

张瑜清冷的脸上没什么波动,但镜片后的眸子闪过一丝“数据验证”的微光,她补充道:“葛副所长所言极是。”

她指向终端屏幕上的数据,“基于灵猫习性分析:其瞬间爆发力与反应速度冠绝群兽,但耐力与持续作战能力相对薄弱。”

她顿了顿,看向张靓,“当灵猫精魄被彻底激发,进入高强度、高专注的爆发状态(比如飙车追捕)后,其能量消耗会呈几何级数增长。”

“而一旦预定目标完成,则状态解除,精魄会进入一种类似‘贤者时间’的深度节能模式,需要长时间休息才能恢复。”

她推了推眼镜,总结道,“这并非身体损伤,而是灵魄层面的‘透支’与‘冷却’。”

“没错!”

葛亮连连点头,胖乎乎的脸上满是赞许,“四小姐分析得非常透彻!”

他看向张靓,语气带着安抚,“大小姐的身体检查结果非常好。”

他晃了晃手中的检测仪,“灵根稳固,灵能充沛,体温、血压等一切正常…”

他顿了顿,补充道,“就是血脂稍微偏低一点,体型嘛…”

他看了看张靓那纤细得仿佛风一吹就倒的腰肢,“…偏瘦了些,需要加强营养。”

他最后总结,“您之所以会当场睡着,纯粹是灵猫精魄‘玩嗨了’之后的正常‘断电保护’机制,休息够了自然就恢复了。”

“哦~”张瑞恍然大悟,天蓝色卷刘海下的眼睛眨了眨,带着点促狭的笑意看向张靓:

“所以靓靓姐你飙车的时候那么猛,其实是被灵猫精魄‘附体’了?飙完车就‘肾透支’了?”

“噗!咳咳咳!”

张靓正小口喝着粥,被张瑞这“精辟”的总结呛得连连咳嗽,淡金色的卷刘海都跟着乱颤,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她琥珀色的大眼睛狠狠瞪了张瑞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你才肾透支,你全家都肾透支!”

但碍于嘴里有粥,只能发出“呜呜”的抗议声。

“总之。”张瑜适时地终结了这个容易让大师姐“炸毛”的话题,她收起终端机,清冷的眸子看向张靓:

“大师姐只需安心休养,补充营养(指了指皮蛋瘦肉粥),静待灵猫精魄自然恢复即可。”

张靓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小脸依旧红扑扑的。

她捧着粥碗,小口小口地喝着,淡金色的卷刘海下,琥珀色的大眼睛微微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葛亮和张瑜那番“灵猫精魄”的解释,如同拨云见日,让她一直以来的某些“特性”(比如懒癌晚期、瞬间炸毛、爆发后秒睡)有了“科学依据”。

她心里的小人一边傲娇地哼唧着“本小姐才不是被精魄影响,本小姐天生丽质难自弃”,一边又不得不承认…好像…是有点道理?

她感受着张瑞那“挠痒痒”般的按摩,听着张哲在旁边絮絮叨叨说着抓捕现场的“盛况”,小口啜饮着温热的粥…

一股暖洋洋的、被照顾着的舒适感包裹着她。

那点被“肾透支”调侃的羞恼也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懒洋洋的满足感。

她甚至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像只被顺毛撸舒服了的真猫,喉咙里发出细微的、满足的“呼噜”声。

“嘀嘀嘀!”

就在这时,张哲手腕上的灵力通讯手环突然响了起来,打破了宿舍里温馨(或者说慵懒)的氛围。

张哲墨色短发下的眉头一皱,低头看了一眼手环投射出的光幕信息。

她英气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变成了浓浓的惊喜和…一丝幸灾乐祸?

“大师姐!”

她猛地抬起头,墨色短发飞扬,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或者说看热闹不嫌事大),指着光幕对张靓喊道:

“西城区治安府宣传部的人,邀请我们祝仙侦探所全体成员——”

她刻意拖长了调子,加重了语气:

“——明!天!晚!上!聚!餐!”

她顿了顿,看着张靓那半眯着的、带着点被打扰的不爽的琥珀色眸子,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弧度,继续“播报”:

“而且,点名,一定要你,张靓大师姐,参与!”

她故意把“点名”和“参与”咬得极重,眼神里充满了“看!你躲不掉了”的戏谑。

“嗯?”张靓捧着粥碗的小手一顿,琥珀色的大眼睛瞬间睁大。那根原本软趴趴的呆毛“噌”地一下竖了起来。

淡金色的刘海下,那张娇俏的小脸上写满了错愕、疑惑和一丝猝不及防的警惕,她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樱唇微张:“点名…要我?”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和一丝难以置信,“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张哲扛着缩小版黑犬枪(当痒痒挠),墨色短发下的英气脸庞满是“你懂的”表情:

“肯定是你昨天飙车太帅!把宣传部那帮搞文宣的家伙给震住了呗!”

她挤眉弄眼,“现在你可是我们西城区治安府的‘王牌Madam’,形象代言人!”

她模仿着宣传口吻,“‘优雅与狂野并存,慵懒与爆发同在’,啧啧啧,他们不找你做宣传素材找谁?”

“就是就是!”张瑞也凑热闹,天蓝色卷刘海下的凤眼亮晶晶的,抱着离火珠(缩小版):

“靓靓姐你昨天那飙车的样子,简直帅炸了,连水仙邦的解说都夸你是‘优雅的终结者’!”

她小脸上满是崇拜(虽然昨天在车上吐得稀里哗啦)。

张瑜则推了推水晶眼镜,清冷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镜片后的眸子扫过张靓那瞬间警惕起来的小脸,银白色的长发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声音带着理性的分析:

“基于部门公关与形象塑造需求分析:大师姐在追捕行动中的表现(飙车技术、空间闪现,及…最后的‘节能模式’),极具话题性和反差萌点,符合宣传部‘打造亲民、强大、有特色治安形象’的核心诉求。”

她顿了顿,补充道,“点名邀请,大概率是希望大师姐作为‘明星警员’出席,配合后续宣传报道。”

“宣传?报道?”张靓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淡金色的碎剪刘海下,琥珀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抗拒和麻烦。

她最讨厌这种抛头露面、应付采访的场合了。

想想那些闪光灯、那些话筒、那些没完没了的问题…她就觉得头皮发麻,比跟十个欧阳丽打架还累。

“不去!”她小嘴一撅,想也不想地拒绝。

小手一挥,把粥碗塞回给张哲(张哲手忙脚乱地接住),整个人往被子里一缩,只露出半张小脸和那根倔强竖立的呆毛,声音闷闷地从被子里传出:

“累,没恢复,要睡觉!”

“哎呀,大师姐!”张哲急了,她可不想错过这种部门联谊(蹭吃蹭喝)的好机会。

她一把掀开张靓的被子(被张靓死死拽住),墨色短发下的眼睛瞪得溜圆:

“别啊,宣传部请客,肯定是大餐!”

她试图用美食诱惑,“而且,舞师姐肯定也会去,你不去,我们多没面子!”

“就是就是!”张瑞也加入“劝降”队伍,天蓝色卷刘海下的凤眼眨巴着,使出撒娇大法:

“靓靓姐~去嘛去嘛~宣传部的小姐姐们可温柔了,还会给我们拍照,把你拍得美美的!”

张瑜则冷静地推了推眼镜,银白色的长发垂落肩头,声音清冷但带着点“大局观”:

“基于团队协作与部门关系维护角度:拒绝宣传部首次正式邀请,可能导致后续宣传资源倾斜减少,影响祝仙侦探所公众形象及潜在任务委托。”

她看着被子里那团鼓包,“且,集体活动缺席率过高,不利于内部团结。”

“……”

被子里,张靓的小脑袋飞速运转着。

美食诱惑…面子问题…团队协作…部门关系…张瑜那一连串“大道理”砸下来,让她的小脑瓜子嗡嗡的。

虽然她很想继续当缩头乌龟,但…好像…不去的话…后果有点严重?

她的小手无意识地绞着被角,淡金色的碎剪刘海下,琥珀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挣扎。

最终,那股“大师姐”的责任感(或者说怕麻烦的妥协)占了上风。

她慢吞吞地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淡金色的碎剪刘海有些凌乱,那根呆毛依旧倔强地翘着。

她小巧的鼻翼翕动了一下,樱唇微撅,带着一丝不情不愿的妥协,声音闷闷的:

“…好吧。”

她拖长了调子,像只被逼着出门的傲娇猫,“既然…大家都去…”

她瞥了一眼张哲、张瑞那期待的眼神,又看看张瑜那“你懂的”表情,最终认命般地叹了口气,“…那本小姐…勉为其难…去一趟吧。”

她强调道,“不过,我只是去吃饭,不拍照,不接受采访,不发言!”

“耶!大师姐最好啦!”张瑞立刻欢呼起来,扑上去就想给张靓一个熊抱(被张靓嫌弃地用手抵住额头)。

张哲也咧嘴一笑,墨色短发飞扬,深黑色的靴子得意地跺了跺地板:“这就对了嘛!”

张瑜则微微颔首,清冷的脸上没什么波动,但眼底深处似乎闪过一丝“计划通”的微光。

“好了好了!”葛亮副所长看着这“其乐融融”(塑料姐妹情)的场面,笑呵呵地收起检测仪器:

“大小姐既然醒了,状态也稳定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他对着张瑜点点头,“四小姐,后续的数据记录和分析,就麻烦你了。”

“葛副所长慢走。”张瑜礼貌地送客。

葛亮离开后,宿舍里重新安静下来。

张靓重新缩回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半眯着的琥珀色大眼睛,小口小口地吃着张哲重新递过来的粥(温度刚好)。

暖粥下肚,加上师妹们的“贴心服务”(张瑞还在锲而不舍地“按摩”),那灵猫精魄透支后的巨大疲惫感再次如同潮水般涌来。

“唔…好困…”她含糊地嘟囔了一句,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缓缓垂下。

那根呆毛也终于支撑不住,软软地耷拉在额角。

她像只电量耗尽的玩偶,很快又陷入了深沉而满足的睡眠。

均匀细微的呼吸声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劫后余生(或者说飙车后遗症)的恬静。

张哲、张瑞、张瑜看着床上那团再次进入“节能模式”的淡金色鼓包,相视一笑(张瑜是嘴角微弯)。

墨色短发、天蓝色卷刘海、银白色长发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不同的光泽。

深黑色、淡蓝色、银灰色的平底法术过膝靴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让大师姐好好睡吧。”张瑜轻声说道,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

“嗯。”张瑞用力点头,天蓝色卷刘海跳跃。

张哲则扛着黑犬枪(缩小版),墨色短发下的英气脸庞上露出一丝期待的笑容:

“嘿嘿…明天晚上的大餐…不知道有没有烤赤焰犀牛肋排?”

三人轻手轻脚地收拾好东西,熄灭了房间里的主灯,只留下一盏散发着柔和暖黄光芒的壁灯。

昏黄的光线笼罩着床上那团恬静的睡颜,将那份慵懒与满足,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夜色渐深。祝仙侦探所的宿舍内,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以及…对明日“鸿门宴”(张靓视角)或“美食盛宴”(张哲视角)的无声期待。

宣传部的“糖衣炮弹”,能否撬开慵懒大师姐的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