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雪,我……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
听说魏薇儿一直在昏迷中。
魏薇儿的爸爸二话不说就直接给了时宴一拳:
“都是你这个混蛋害的!”
一向骄傲的时宴连手都没还,任凭魏家父母推搡打骂。
我去拦着,也被打了几拳。
我知道,魏家人同样恨我。
可我除了躲开,没有怨他们一点儿。
比起魏薇儿受的伤害,这些真不算什么。
3.
魏薇儿醒来后,精神不太正常。
一直歇斯底里地大叫,除了时宴不让任何人接近。
“对不起念雪,我要在这陪薇儿……”
时宴语气艰涩。
我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不必介意。
就这样,新婚第一夜是我一个人度过的。
蜜月自然也没去成。
因为魏薇儿的情况极不稳定,时宴要时刻在身边陪着。
我没什么事,干脆销了婚假回去上班。
反正魏薇儿压根儿不想看到我。
我的导师兼老板见到我惊讶地说:
“念雪,你不是去蜜月了吗?”
我笑笑:
“时宴太忙,蜜月只能推后了。”
导师两眼一亮:
“太好了,眼前有几个案子棘手,我正愁你走了没人接手呢。”
我无奈地摇摇头。
导师这个工作狂,巴不得人人都和他一样,吃住都在诊所。
就这样,我和时宴度过了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新婚蜜月。
我忙着工作,他忙着陪别的女人。
4.
魏薇儿慢慢恢复,我们都松了口气。
我以为生活可以回到正轨。
可没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魏薇儿可以一个电话,在任何时候把时宴叫走。
在我们补度蜜月的时候,时宴在机场丢下我。
给我过生日时,他在餐厅丢下我。
我们亲热时,在床上丢下我。
魏薇儿好像一个雷达,能够精准地探测出我和时宴在一起的时间,然后发病。
每一次,时宴都只给我一个愧疚的眼神:
“抱歉念雪,薇儿那边又发病了,我相信你能理解的。”
我理解,所以并没有发作。
直到举办我的回门宴。
因为婚礼上时宴的突然离开,我的父母颇为不满,他们觉得我受了委屈。
亲友同事也议论纷纷,担忧我和时宴出了什么问题。
魏薇儿恢复后,愧疚的时宴主动提出要给我办一次回门宴。
他说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们俩人的感情依旧。
我原本嫌麻烦推辞,可他一再坚持,我不想辜负他一片诚心,于是欣然应允。
那天的宴席请了我所有的亲友和同事。
连时宴的父母也来参加。
原本他们并不看好我们的婚事,可时宴还是连他俩都说动了。
俨然重新举行了一场小型的婚礼。
要说不感动是假的。
他知道我受的委屈,因此特意用这样隆重的方式来弥补。
我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可就在大家起哄让我们说说恋爱史时,时宴的手机又响了。
我有了不祥的预感。
5.
我立刻按住了他要接听的手,冲他使劲儿摇了摇头。
时宴看看我,又看看台下注视着我们的眼睛,艰难地把手缩了回去。
可手机像催命一样不停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