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考场的人都对我投过来嫌弃的眼神，就连刚刚关心我的监考老师，都捂住了鼻子。
晚上，妈妈来接我的时候，看着我木然的样子，眼神又柔和了起来。
她轻轻抚住我的脸，眼眶也湿润了。
“小晚，妈妈也不是故意要惩罚你的，你不要怪妈妈，等你考试结束了，妈妈就给你买最喜欢的裙子好不好？”
我依旧没有说话。
瞬间刚刚还在轻抚我脸颊的大手变成了最用力的巴掌。
因为身体已经死去，脸上的巴掌印直接深深凹陷进去，像个被压扁了的洋娃娃。
妈妈看着我的惨状，眼里闪过片刻的犹豫，语气却依然严厉。
“柳小晚，你为什么就长不大呢？你说自从有了妈妈盯着你后，你进步了多少，你原来可是班级倒数啊，现在呢？”
“你是学校唯一一个能冲击清北的学生，有多少人羡慕你，嫉妒你，你知道吗？”
“现在和我道歉，说妈妈我错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既往不咎，我只给你3秒钟。”
“3......2.......”
最后一个“1”妈妈是咬着牙说的。
“好好好！你真是白养你了，养条狗都知道摇尾巴，你连狗都不如，你真是一点都不能体谅我，太让我失望了！”
接着妈妈控制我的身体来到了公园一处偏僻的角落，离开前说了最后一句话。
“给我再跪一晚上，知道错了再给我站起来！”
3
妈妈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连一丝停顿都没有。
到凌晨，整个公园的路灯都黑了，身体里不断的传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知道那是妈妈在催动蛊虫惩罚我。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一个穿的破破烂烂，一身黑泥的流浪汉晃了过来。
“咦......吓老子一跳！”
他发现我一动不动，眯着眼睛凑近我，我脸上还维持着那标准的社交礼仪微笑，只是无比的僵硬和诡异。
“哑巴了......傻子？”
他好奇的围着我转了一圈，伸出脏兮兮的手试探摸了摸我的脸。
可我没有丝毫反应，还是诡异的笑着。
“不.....不要......求求你住手.......住手……”
我的灵魂下意识的求饶，可我已经死了，他根本听不到。
流浪汉见我没有反应，突然嘿嘿笑起来，胆子也更大了几分。
他慢慢的伸出一只沾满污泥的手试探着往我脸上伸过来。
“真乖.....真听话.....”
他看着我，眼神瞪得很大，笑起来满嘴的黄牙，身体极度舒适到浑身颤抖。
而我的灵魂就跪在尸体旁边泣不成声。
天亮前，他匆忙帮我穿好衣服，一脸回味的离开。
可悲的是，到点妈妈又控制我的身体准时参加考试。
此刻的我浑身散发着恶臭。
那是一种很复合的气味，尸臭、汗臭和流浪汉多年的体臭混起来的奇怪气味。
我的脸色也更难看了，眼里泛着青黑，一眼看上去就像久病缠身的样子。
考试的时候，周围的考生甚至直接和老师反映我身上的恶臭严重影响了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