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得我浑身发毛。
“林凡,今天看陈默哥的面子,放过你。”
陈天养恶狠狠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我很好奇,陈默究竟说了什么,
竟能让陈天养如此心平气和地离开。
“陈默,那小子今天发什么疯?上来就要动手,活像我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我调侃道。
“林凡,你还真干了!”陈默语气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让我心头猛然一沉。
他素日在我面前总是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此刻这般郑重其事的神情,不得不让我正视。
“不可能!我跟他顶多是意气之争,从没涉及利益,不过是圈子里玩闹罢了。”
我在记忆中竭力搜寻,确无半分对不起他的事。
“对他没做过?那他姐呢?”陈默眼神骤然冷冽,厉声反问。
“他姐?陈静静?更不可能!静静姐待我如亲弟,处处照顾,我怎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我脑海中浮现出陈静静温柔娴静的模样——那位美丽大方、儿时玩过家家曾许诺娶她为妻的邻家姐姐。
“那你可曾想过让她真正成为你的妻子?”陈默步步紧逼。
他灼灼的目光烫得我几乎无法直视。
“妻子?怎么可能……”我仓皇躲闪。
是啊,曾几何时,
那份娶静静姐为妻的承诺,
早已在记忆深处积满尘埃。
“怎么不可能?那她替你生下女儿又怎么说?”
陈默语带讥诮,看我的眼神如同审视跳梁小丑,
令我如坐针毡。
“你是说……我和静静姐结了婚,她还有了我的女儿?”我不可置信。
“如果你们没结婚呢?”陈默抛出一个悖逆常理的假设。
“没结婚?却给我生了女儿?”我顿觉天旋地转。
“因为你当了别人的舔狗。”
“你说什么?”我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林凡,听清楚——你当了别人的舔狗!”
“你当了舔狗,我苦心规劝,你却与我断绝关系!”
“你当了舔狗,静静姐被人陷害怀上你的骨肉,你却始乱终弃——这就是陈天养要揍你的理由!”
“因为你活该!”陈默字字诛心,一句接一句如公开处刑,将我剥得体无完肤。
“不可能!我绝不可能当什么舔狗,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误会?你是顾晚晚的舔狗!刚才你揍的那个男人叫秦天,是顾晚晚心头的白月光。若非你亲自允许,他怎敢用你的专属包间?”
陈默的话化作无形巨手,将我推入深渊,久久无法回神。
“明天去顾氏娱乐公司,一切自有分晓。”陈默说完,再未停留。
“顾氏娱乐?”我怔在原地,心头疑云如浓重雾霾,久久不散。
我差遣专属助理调查顾氏娱乐的底细。
扫过公司资料时,
我不禁嗤笑出声
这家表面光鲜的新锐娱乐公司,
旗下艺人仅两人。
其中一位正是昨日被我教训的秦天,
另一位竟是身兼总经理的顾晚晚。
这分明是权贵玩票的幌子,
顶着年年亏损的名头豢养两名艺人。
八成又是哪位阔少为博红颜一笑的手笔?
正想嘲笑幕后金主时,
股东名册上最大持股人一栏却赫然写着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