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城第一才子,却入赘将军府,成了个人人可欺的废物。
大婚当夜,妻子赵倾凰一脚将我踹下床。
“你这种贱民,也配碰我?滚出去睡!”
丈母娘天天逼我钻狗洞,小舅子拿我当活靶子练箭。
他们不知道,我是当朝太子,为寻治国良策,卧薪尝胆。
三年期满,父皇密诏传至。
“吾儿,归来登基。”
恰逢将军府通敌叛国,满门下狱。
我那高傲的妻子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救他们。
我当着她的面,亲手撕碎了那份救命的密诏。
然后,缓缓穿上了那身独属于帝王的龙袍。
“晚了。”
1、
大婚之夜,喜烛烧得正旺。
我坐在床边,有些局促。
赵倾凰卸下凤冠,满脸的厌恶与不耐。
“滚下去。”
她声音淬了冰。
我愣住了。
“听不懂人话?”
她抬起一脚,狠狠踹在我胸口。
我毫无防备,从床沿滚落在地,撞翻了桌案,茶水泼了一身。
狼狈不堪。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像在看一只肮脏的虫子。
“你这种靠出卖尊严换取富贵的贱民,也配碰我?”
“给我睡到门外去!”
“记住,今晚的事,敢泄露半个字,我让你从京城消失。”
我攥紧拳头,一言不发地爬起来,捡起地上的薄被,走出了新房。
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
寒风灌入衣领,我靠着冰冷的门板,听着屋内她安然睡去的呼吸声。
我叫李寂,曾经的京城第一才子。
如今,是将军府的赘婿。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丈母娘身边的张嬷嬷就一脚踹开了我栖身的柴房门。
“废物东西,还在睡!夫人的夜香倒了没?”
我立刻起身。
“这就去。”
可我走到正门,却发现几个家丁堵在那里,嬉皮笑脸地看着我。
“姑爷,夫人有令,您身份尊贵,不能走寻常路。”
他们指了指旁边那个专供府中犬只出入的狗洞。
“从这儿爬出去,才显得您与众不同。”
羞辱来得如此直白。
我端着恭桶,沉默地看着那个洞口。
不远处的回廊下,赵倾凰一身锦衣,正冷漠地望着这边。
我深吸一口气,弯下腰,跪在地上,一点点从那个肮脏的洞口钻了出去。
泥土和秽物蹭脏了我身上唯一一件还算体面的衣服。
身后传来家丁们肆无忌惮的哄笑。
小舅子赵凯抓起一把石子,一颗颗砸在我背上。
“哈哈哈,看啊,我姐夫是条狗!”
我没有回头,只是将恭桶倒掉,又从狗洞钻了回来。
指甲早已刺破了掌心,血腥味在嘴里弥漫。
自此,钻狗洞成了我的日常。
府里的下人也有样学样,克扣我的饭菜是常事,送来的永远是残羹冷炙。
我被赶到了最偏僻的柴房,一张破木板就是我的床。
夜里,赵倾凰来柴房丢一些不要的旧物。
她看到缩在角落的我,眉头紧锁,仿佛看到了一堆发霉的垃圾。
她丢下一堆旧书,转身就走。
我等她走后,借着月光翻看那些书。
一张夹在书页里的纸条,飘然落下。
上面写着几行看不懂的字符,像是一种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