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在发烫，灵魂却在尖叫。
2.
江澈的视线淡淡扫过房间，最后落在我身上，像是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陈言点头哈腰地迎上去，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
「江总，您来了！您看，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我的未婚妻，林舒。她很干净，绝对是第一次……」
他的话语卑贱到了尘埃里，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将我残存的尊严凌迟。
我死死咬着嘴唇，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陈言，你真让我恶心。」
陈言的脸色一僵，随即又恢复了笑容，只是那笑容里多了几分狰狞。
「舒舒，别闹脾气。能得到江总的青睐，是你的福气！快，跟江总打个招呼。」
他说着，竟然想上前来拉我。
「滚开！」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挥开他的手。
身体里的药性越来越烈，意识也开始涣散，但我拼命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我不能就这么认输，不能让陈言得逞。
江澈始终没有说话，他只是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场闹剧，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越是平静，陈言就越是慌张。
「江总，您别误会，舒舒她只是……太害羞了。她心里其实是愿意的，我们都商量好了的。」
陈-言急切地解释着，甚至开始编造谎言。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谁跟你商量好了？陈言，你这个畜生！」
江澈终于有了反应，他微微挑眉，视线转向我，带着一丝探究。
那眼神太冷，太有穿透力，仿佛能看穿我所有的伪装和不堪。
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在这一刻，我不是什么柔弱的未婚妻，我只是一个被逼到绝境，准备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困兽。
「江总，」我开口，声音因为药效而沙哑不堪，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这笔交易，你觉得值吗？用一个价值千亿的项目，换一个被未婚夫出卖的女人。」
「你得到的，不是什么干净的礼物，而是一个天大的丑闻。你觉得，京城的媒体会对江氏总裁的这桩风流韵事更感兴趣，还是对陈言那个小破公司的项目更感兴趣？」
我的话让陈言的脸色瞬间惨白。
「林舒！你胡说什么！你疯了！」他冲过来，想捂住我的嘴。
江澈却只是轻轻抬了抬手，一个黑衣保镖不知从何处出现，像拎小鸡一样将陈言制住。
「让她说下去。」
江澈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他走到床边，缓缓蹲下，与我平视。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第一次映出了我的样子。
「你威胁我？」
「不，」我扯出一个苍凉的笑，「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江总，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沾上一身腥。为了这么一个不入流的角色，脏了你的名声，不值得。」
我赌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和体面。
陈言还在保镖手里挣扎，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怒吼。
江澈看着我，看了很久。
久到我几乎要撑不住，意识快要被黑暗吞噬。
他终于开口了。
「你说得对，不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