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星雨初中大门对面租了个房子,每天除了照顾老周,就是站在窗前看着从学校里出来的人。
情书事件之后,陆明光明显被吕爱爱冷落了,再加上面试失败,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上放学只能看到他一个人垂头丧气地走着。
吕爱爱总是高傲地被一群人围着,除了各色奉承的人,就是她忠诚的舔狗,于校长的儿子——于伟亮。
看着吕爱爱那张普通的脸上的恶毒笑意,我在心里默念着:笑吧笑吧,以后就笑不出来了。
警察带着和解书登门,问我愿不愿意签署。
我什么都不说,安静地签下了我的名字,拿到了那张存有二十三万的银行卡。
我的樱子,也不过值一张轻飘飘的银行卡。
陆明光的父亲陆建国是个赌鬼,我在大排档见过他,因为喝醉了没钱付账被人打出来。
这人一醉就是回家打老婆、揍小孩。
难怪将陆明光养成这副德行。
我一点都不可怜他,只可怜我的樱子受此无妄之灾。
陆建国不仅是个酒鬼,也是个缺钱的赌徒。
我悄悄翻了星雨初中的家校联络簿,找到了陆建国一家的住址。
为了遮掩行踪,我用买来的假身份证租了一辆车,每日都停在陆建国家门外头。
陆明光看着阳光俊逸,却住着简陋破败的小平房。
家门口还有一个破破烂烂的旧停车场,正方便了我蹲守。
陆建国经常喝得醉醺醺地回家,便开始踹门砸碗,每每打得他老婆抱头鼠窜。
不时还有讨债的混混上门骚扰。
到这时,陆明光就会满脸厌烦地跑出家门,到附近的肯德基待一晚上,有的时候脸上还带着被打出来的伤。
耐心地蹲守了两个月,我终于摸清楚了陆建国一家的作息规律。
每周三,他都会去家附近的一个大排档喝酒吃菜,因为那天酒水半价。
一喝就是一晚上,醉醺醺到第二天早上才结账。
我开始带着老周频繁地出入这间大排档。
和周围所有的熟客套近乎,告诉他们,我们家准备搬到这个胡同里来。
功夫不负苦心人,大排档的老板很快和我们熟络起来。
老板娘更是亲切地喊我“陈姐”。
老周也没想到我竟然还能有如此热情爽朗的一面。
毕竟,我一贯都是温婉体贴的。
在大排档吃饭的第二周,我终于和陆建国说上了话。
那张与陆明光有六分相似的面孔看向我时,我全身的血都像被兴奋地洗刷过一遍。
陆建国依旧是醉醺醺的,满嘴胡话——
“艹你妈,没用的老婆儿子,一个子儿不挣,只会花钱。”
我微微勾了勾嘴角,笑着说:“大哥儿子成绩怎么样啊?”
陆建国一双血红的眼睛斜觑着我:“成绩好有什么用?又赚不到钱。”
我笑了笑又坐回了座位上,状似无意地与老周说起:“城北创新职高最近在出钱招生,优等生不仅免学杂费,还补贴奖学金。我们应该去试试看。”
老周怔愣地看着我,讷讷地说:“对啊。”
旁边的陆建国一下子站起来,因为酒精上头的作用晃晃悠悠还站不稳,脸却完全转到了我这个方向。
“你说的是真的吗?嗝~”
我装作一副热心的样子说:“是呀,只要是在全市有排名的都能去,你晓得的,私立职高不缺钱,只想要升学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