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从狂喜到震惊，再到惊恐，最后化为一片死灰。
“萧监军，你，没事吧？”
我对他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他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这一战后，“镇国战神”凌苍，多了一个新的称号。
不死魔神。
4.
一场惨胜。
萧澈指挥失当，致使大军损失惨重，本是死罪。
但在我的“力保”之下，他只是被斥责了几句，毫发无伤。
“萧监军也是为了早日立功，为国分忧，情有可原。”
我越是“宽宏大量”，他在军中的威望就越是跌入谷底。
士兵们看他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这只是开始。
我飞鸽传书，让远在京城外的苏轻窈来边关一趟。
苏轻窈，江湖人称“毒医仙子”，医毒双绝。
前世，她与我凌家有旧，却因外出采药，完美错过了那场灭门之祸，追悔莫及。
这一世，我提前找到了她。
“苏神医，令弟三年前失踪，至今杳无音信，对吗？”
“你什么意思？”她警惕地看着我。
我将一封信推到她面前。
“我的人，在南疆的某个奴隶市场，见过一个很像他的人。”
“只要你为我做三件事，我就把他完整地带回你面前。”
苏轻窈看着我，挣扎了很久。
最终，她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
她很快来到了边关。
我让她配制了一种特殊的慢性毒药。
无色无味，不会致命，但会持续侵蚀人的神智，让人变得暴躁、多疑、并且产生幻觉。
我将毒药交给了影一。
“从今天起，萧澈的每一顿饭，每一杯水，都不能少了它。”
影一领命而去。
做完这一切，我开始伪造证据。
一封萧澈与敌国将领的“通信”，用的是敌国特有的墨水和纸张，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
信里的内容含糊其辞，充满了想象空间。
我让影一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这封信“不小心”遗落在萧澈的书房。
果然，多疑的萧澈在打扫房间时，自己“发现”了这封信。
他当场吓得魂飞魄散。
他第一个怀疑的，不是我，而是皇帝安插在他身边，名义上是保护，实际上是监视他的心腹侍卫。
他认定是那个侍卫要栽赃陷害他。
再加上毒药的作用，他看谁都像是要害他。
终于，在一次酒后。
那名侍卫照例劝他少喝几杯。
“监军大人，您已经醉了。”
在萧澈的幻觉中，侍卫的脸变成了皇帝阴沉的面孔。
“你要害我！”
他怒吼一声，拔出佩剑，一剑捅穿了侍卫的胸膛。
鲜血溅了他一脸。
酒醒了。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尸体，萧澈彻底崩溃了。
他亲手杀了皇帝的眼线。
他和皇帝之间，出现了一道永远无法弥补的裂痕。
他完了。
5.
“不死魔神”的名号，如同插上了翅膀，飞速传回了京城。
皇帝赵渊在龙椅上听完战报，久久不语。
他既为大获全胜而高兴，又为我展现出的“神迹”而感到深深的不安。
一个杀不死的战神？
这比一个功高震主的战神，更让他寝食难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