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后,他坚持要负责,我半推半就应了。
起初我想,等有了孩子就回队里,可婚后这两年的安稳,让我渐渐沉溺。
尤其是怀孕后,我甚至偷偷盼着,就这样一家三口,三餐四季过下去。
但现在,梦该醒了,我终究要担起自己的职责。
只是这辈子让爸妈操了太多心,眼下还是先把这些糟心事处理干净,再回去找他们才好。
想到这,我看着摇篮中的女儿,嘴角流露出一抹酸涩的笑。
时云漠回来的时候,我刚给女儿喂完奶,正准备吃外卖。
他神色如常走上前,将手中保温桶打开放在床头柜上。
“刚生完孩子,喝点鸡汤补补身体。”
我看了眼,里面只剩不到一碗的鸡汤,没提醒他,顺转剖在排气前不能喝鸡汤。
不仅如此,我的子宫因两次摔倒已经出现重度脱垂情况。
医生遗憾表示,如果我术后能好好修养,子宫是能够恢复健康,可如今只能等月子后进行手术治疗了。
时云漠低头逗着宝宝,抬眼瞥见我没动汤,才施舍般走过来倒出鸡汤递给我。
我觉得有些腻味,正想开口说清楚,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低头看了眼,丢下一句:
“我给月嫂打电话了,她晚点会过来。”
就匆匆离开。
我抿了抿唇,那句离婚吧,在舌尖转了圈,终究没说出口。
罢了,七天不长不短,足够给这段婚姻画个句号。
2
当天月嫂没有出现,时云漠也没给我发过只言片语。
妈妈倒是连打几个电话过来,说心里不安想来照顾我。
我怕她心脏受不住,赶紧假装还没生,让她等我真生了再过来。
我本想月嫂肯定在赶来路上,问多了也没用。
只能强打精神,半醒半睡独自照顾女儿一整晚。
可到第二天中午,月嫂仍没动静,我实在撑不住给时云漠发信息,他却没回。
又过了小半天,月嫂终于来报到了。
我刚松一口气,想清理下伤口,好好睡一觉。
她却瞪着我,满脸诧异:
“你就是抢了悦悦男人的婆娘吧,长得也不咋样嘛。”
“那点破伤口水抹一下就是了,矫情啥,俺是来伺候小娃的,你可不归俺管。”
我脑袋一懵,瞬间意识到这月嫂是赵菱悦找来的。
眼见宝宝被她大嗓门吵醒,哇哇大哭,我连忙抱起宝宝哄着。
她却硬要抢去,我怕弄伤宝宝松了手。
可她却没接着哄人,而是随手将孩子丢在床上,理直气壮道:
“小孩子不能一哭就抱,宠坏了我以后很难带的。”
我懒得和她掰扯,直接给时云漠打电话。
“时云漠,听到宝宝哭声了吗?”
“我妈说要帮我请月嫂你不让,说你会请,你就是这么请的。”
时云漠顿了两秒,难得安慰我一句。
“你别急,我马上过去。”
刚挂断电话,月嫂手机就响了起来。
“悦悦,你嫂子见我来就摆着臭脸,我照顾村长媳妇都没这么难!”
我并没在意,只是垂眸抱起孩子,唇色已痛得发白。
再怎么说宝宝都是时云漠的女儿,他不会不管。
此时,月嫂却得意洋洋将视频怼在我眼前。
时云漠冷漠的脸,瞬间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