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还放着一杯热豆浆，是他爱喝的无糖款。司空震拿起豆浆，指尖碰了碰杯壁，温温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他回头看向司空震，对方正低头做题，阳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看起来比平时温和不少。
“震哥，这豆浆是龙哥早上特意去食堂买的！”赵云凑过来，小声说，“我看到他排队排了好久，还特意让阿姨少放糖。”
司空震的脸颊更烫了。他把豆浆放在桌角，翻开真题集——里面的每道题都标了详细的解题步骤，重点公式还用红笔圈了出来，甚至连容易出错的地方都写了“注意”，比他自己整理的还认真。
午休时，司空震抱着真题集去找风暴龙王。图书馆的理科区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风暴龙王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落在他的黑发上，染成浅棕色。他看到司空震过来，往旁边挪了挪，给了他一半座位：“坐，哪道题不懂？”
司空震坐下，指着一道电磁学的题：“这道题的磁场方向我总搞反，还有左手定则的应用……”
“我给你画个图。”风暴龙王拿出草稿本，笔尖在纸上快速滑动，画出清晰的磁感线，“你看，电流方向是垂直纸面向外，根据左手定则，磁感线穿过掌心，四指指向电流方向，大拇指就是受力方向……”他讲题时语速不快，偶尔会停下来问“这里懂了吗”，指尖在草稿本上比划着，耐心得不像平时那个惜字如金的人。
司空震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想起周日开黑时，风暴龙王帮他挡技能的样子——明明自己也残血，却还是第一时间冲过来，生怕他被秒。他心里一暖，忍不住说：“谢谢你，风暴龙王。”
风暴龙王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软了软：“不用谢，我们是……朋友。”
“朋友”两个字刚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周瑜拿着本《物理竞赛题典》走过来，白色校服衬得他身形挺拔，笑容里带着恰到好处的亲和：“龙哥，你也在这儿啊？我正好有几道题不懂，想请教你。”
司空震的身体僵了一下。他认识周瑜——隔壁（2）班的物理尖子生，上次省赛和风暴龙王一起拿了奖，长得好看，性格又开朗，在年级里很受欢迎。可他从没听说过，风暴龙王和周瑜这么熟。
“周瑜？”风暴龙王抬头，语气平淡，“你也来复习竞赛？”
“是啊，”周瑜在风暴龙王旁边坐下，刻意往他身边靠了靠，“省赛的时候听你讲题，觉得你讲得特别清楚，所以特意来找你。”他说着，还从书包里掏出块蔓越莓饼干，递给风暴龙王，“我妈烤的，你不是喜欢吃不太甜的吗？这个刚好，你尝尝。”
司空震攥紧了手里的真题集，指尖泛白——他从没听风暴龙王提过喜欢吃蔓越莓饼干，周瑜却知道得这么清楚。
风暴龙王接过饼干，放在桌角：“谢谢，我现在不想吃。”
“没事，那我放这儿了，你等会儿想吃再吃。”周瑜没放弃，又指着真题集上的一道题，“龙哥，这道题的动量守恒我总搞不懂，你再给我讲一遍呗？”
他说话时，手指不经意地碰了碰风暴龙王的胳膊，眼神里带着不容拒绝的热度。风暴龙王没躲开，却下意识地往司空震那边挪了挪，和周瑜拉开距离：“这道题要先确定系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