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倒在雨中,自嘲地笑了起来。
林思柔知道母亲和女儿都是我的软肋,竟将我逼入绝境!
我好累好痛,可我不能放弃。
女儿还在监狱等我,她只有我了!
我挣扎着,用最后一丝力气摸向口袋里的手机。
通讯录里的名字寥寥无几。
我一个一个地拨过去,声音嘶哑地哀求。
“老张,帮帮我女儿,她是被冤枉的。”
“李哥,求你了,借我点钱,我想请律师。”
回应我的却只有爱莫能助的沉默叹息,
“韩川,不是不帮你,林检察官那边,谁敢惹啊?”
“老韩,你认命吧,我们这种小人物,斗不过的。”
“微微那孩子,可惜了。但这事儿,我真帮不了……”
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也随着挂断的电话彻底熄灭。
我瘫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就在我被绝望吞噬,指尖鬼使神差地按下通讯录尘封了二十年的号码。
短暂的寂静后,听筒里传来的不是冰冷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而是接通的声音!
一个低沉威严却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川?”
“爸完成卧底任务了,今天刚任职军区首长,正准备联系你呢!”
这声音是我整整二十年杳无音信的父亲!
我再也控制不住,对着手机发出了用尽力气嘶吼,
“是您吗爸?您还活着!”
“爸,救救薇薇,救救您孙女啊!”
“林思柔那个毒妇亲手把她送到了畜生的床上!现在她反咬一口,污蔑微微强奸,把微微送进了看守所!”
“他们毁了微微!他们要逼死她啊!”
“求您主持这个公道!”
那头倒吸凉气,声音嘶哑,“怎么会这样……”
“张警卫员,立刻组织人手去海城!顺便让人调查林思柔!”
“我儿子和孙女出事了……”
5
我从无边的黑暗中醒来时,鼻腔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
浑身上下传来钻心的疼痛,我勉强将眼睛睁开一道缝隙。
“首长,韩同志醒了!”
一道惊喜的声音响起,床边站着几个穿着作训服的军人。
他们看我的眼中带着关切。
其中出声的年轻人用蘸水的棉签浸润我干裂的嘴,
“韩同志,我是首长的警卫员。”
“您感觉怎么样?医生马上就来。”
我从干涩的喉咙中挤出两个字,“薇薇……”
昏迷前女儿被殴打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我又怎能放心?
另一个稍微年长的军人沉声安抚我,“韩薇通知目前安全。”
“首长已经下令让军区接管了案件,派人二十四小时保护韩薇同志在监狱的安全。”
“请您放心,她绝不会再被任何人伤害一根头发!”
我整个人被不真实感包围,这是我临死前的幻觉吗?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病房门被推开。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