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问他。
陈北玄沉默了。
良久，他才惨笑一声。
“复仇？我一个废人，如何复仇？”
“我能治好你。”
我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跟我，我带你杀出去，让你亲手砍下狗皇帝的头。”
陈北玄再次沉默。
我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着。
天牢最底层关押的，都是些什么人，我很清楚。
想要出去，我需要帮手，而陈北玄，这位统帅过百万雄师的战神，是我最好的选择。
“我凭什么信你？”他问。
我走到牢门前，双手抓住婴儿手臂粗的玄铁栏杆。
体内的黑金色力量微微流转。
“嘎吱——”
在陈北玄震惊的注视下，我缓缓将两根栏杆掰弯，形成一个足够一人通过的缺口。
“现在，信了吗？”
隔壁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好！我陈北玄这条命，从今往后，就是你的！”
他赌了。
我用同样的方法，打开了他的牢门。
陈北玄看着我，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将军，此刻眼中充满了激动。
我将一股镇狱龙脉之力渡入他体内，帮他震碎了穿透琵琶骨的铁链，并重塑经脉。
他感受到体内重新涌动的力量，当即单膝跪地。
“主上！”
“起来吧。”
我扶起他。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地狱军团的第一位将军。”
在陈北玄的指点下，我开始接触天牢最底层的其他重犯。
东边牢房，关着的是“鬼手”张三，曾经的刺客之王，因被徒弟出卖而入狱。
我帮他解了身上的奇毒，他便发誓为我效命。
西边牢房，是“一剑破甲”的李白衣，他全家被奸臣所害，含冤入狱。
我将那两个狱卒的佩剑扔给他，他抚摸着剑身，泪流满面，说愿为我手中最锋利的剑。
还有“毒医”王五，“千面”赵六……
这些人，无一不是曾经名震一方的强者，无一不是身负血海深仇的亡命之徒。
我用压倒性的实力，和复仇的承诺，将他们一个个收服。
我给了他们力量，给了他们希望。
他们，则给了我绝对的忠诚。
一支只属于我的“地狱军团”，在这不见天日的地底，悄然成形。
4.
三年。
整整三年。
天牢最底层，已经彻底成了我的王国。
而我的实力，也达到了一个我自己都无法估量的恐怖境界。
那块断龙石，最初如山岳般沉重，如今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块顽石。
石身上，早已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纹。
这一日，天牢上层传来一阵骚动。
陈北玄很快带回了消息。
“主上，老皇帝病重退位，萧然将在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大赦天下。”
我静静地听着。
“赦免名单上，唯独没有天牢最底层的囚犯。”
陈北玄的声音带着怒气。
我并不意外。
萧然怎么可能放过我们这些“余孽”。
果然，下午的时候，一个太监被狱卒领着，来到了地牢入口。
他没有下来，只是站在上面，捏着鼻子，用尖细的声音宣读着“圣旨”。
内容无非是彰显新皇的仁德，同时又斥责我们这些底层囚犯罪大恶极，死不足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