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舞林争霸
周小墩抱着刚买的速冻饺子,在小区喷泉池边被一个粉红外套阿姨截胡时,还以为是遇上了推销保健品的。直到阿姨把一面印着“夕阳红舞队”的小红旗塞进他手里,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站在了广场舞 battle 的两军阵前。
“小伙子,看你身段挺灵活,来给我们队当替补!”红姨拍着他的肩,声音盖过了对面“青春活力队”的《最炫民族风》,“就跳那个‘扭腰摆胯十三式’,你昨天在阳台晾衣服我都看着了,天赋异禀!”
周小墩张了张嘴,刚想解释自己那是被风吹得踉跄,对面队伍里突然冲出来个绿衣阿姨,举着扩音喇叭喊:“红辣椒!你这是从哪拐来的壮丁?别是怕了我们,想耍赖吧!”
红姨立刻炸毛,把小红旗往周小墩手里又塞了塞:“我们这叫人才济济!小墩,给她们露一手!”
周小墩抱着速冻饺子,在两拨阿姨的注视下,脚底板像粘了502。他偷偷往后退,却被身后的队友——一个穿碎花裙的奶奶拽住胳膊:“别怕,跟着我跳,左三圈,右三圈……哎不对,今天跳《爱情鸟》!”
音乐骤起,周小墩眼睁睁看着奶奶们瞬间切换状态,扭腰、摆臂、踮脚,动作整齐得像复制粘贴。他慌了神,手里的速冻饺子差点甩出去,只能跟着瞎比划:左边错把“展翅”跳成“挠痒”,右边把“踢腿”搞成“踩蟑螂”,中间还顺拐了三次。
对面的绿衣队笑得前仰后合,连扩音喇叭都忘了举。红姨急得直跺脚,在他耳边喊:“手!手往上举!你那是在给人递烟吗?”
周小墩一紧张,真把手里的速冻饺子往前递了递。绿衣阿姨笑得直揉肚子:“红辣椒,你们这替补是来送夜宵的吧!”
就在这时,小区保安大叔举着手电筒跑过来:“都别跳了!楼下王大爷投诉说,你们的音乐吵得他助听器都调三档了!”
两队阿姨瞬间安静,红姨趁机拉着周小墩往旁边躲:“今天算平局,明天咱们再比!小墩,你明天早点来,我教你跳新动作!”
周小墩抱着幸存的速冻饺子,逃也似的往家跑。上楼时,他还听见红姨和绿衣阿姨在争论:“明天咱们跳《小苹果》,准赢!”“我看跳《江南 Style》才好,骑马舞多带劲!”
回到家,周小墩把速冻饺子放进冰箱,看着窗外的月光,突然笑了。他摸出手机,在购物软件上搜:“广场舞入门教程”——毕竟,明天要是再跳错,可就太丢人了。
2 舞动奇迹
周小墩抱着手机刷广场舞教程到凌晨两点时,手指还在不受控制地跟着屏幕里的动作抽搐——白天顺拐的阴影太深,连梦里都在重复“左三圈踢左腿、右三圈踢右腿”的魔性口诀。
第二天傍晚,他特意提前半小时躲在小区凉亭里练动作,刚把“爱情鸟展翅”的手势比划顺溜,背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小墩,进步挺快啊!”
回头一看,红姨拎着个印着“夕阳红舞队”的帆布包,身后跟着穿碎花裙的张奶奶和戴珍珠项链的李阿姨,三个人跟视察似的围着他转圈。张奶奶还伸手纠正他的手腕:“哎,胳膊再抬高点,要像真鸟飞起来那样,你这太低,跟捞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