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来了。
白倾倾从片场回酒店的途中,遇到了狂热私生饭。那私生饭见白倾倾不理他,怒从中来,拿起一把水果刀就朝白倾倾捅去。
周围人尖叫着躲开,只有我护住白倾倾。那水果刀插进我的胳膊,医生说,再偏一点我这胳膊就废了。
白倾倾的粉丝们把我当祖宗一样跪谢,媒体将我的“护主”行为煽情渲染,圈内艺人都无比羡慕白倾倾,说我是“报恩助理”。
白倾倾虚荣,这种被圈内人追捧夸奖的滋味,她很享受。那些话听多了,她也当真了。
她高高在上,施恩般对我说:“那就赏你留在我身边伺候我。”
我感激涕零,却在关上门后捏紧了拳头。
何玉偷偷地来找我。
这次的事还得多谢她,谢她把白倾倾的行程泄露给私生饭,谢她在网上带节奏造势。
她已经脱离娱乐圈,找了一份安稳的工作。
可为了姐姐当年对她的维护,还让她从打杂助理变成了剧本助理,她在努力报恩,还一份情。
“这次太危难了。”何玉红着眼睛说。
我摸了摸纱布:“但很值。”
我终于能“贴身照顾”白倾倾了。
6.
所谓“贴身照顾”,就是能进出白倾倾的房间,接触她的私人物品。
我像个乖巧的哑巴,只做事,不多嘴。
对她跟穆匀表面“模范情侣”,背后各玩各,也是守口如瓶,甚至还会在她被拍疑似叫鸭时,出来背锅。
白倾倾对我更满意了。前脚戏份杀青,后脚就带我出国。
出国前,何玉告诉我,以前只有姐姐能陪白倾倾出国。姐姐曾隐晦地告诉她,白倾倾在做一些违法的事。
兴许,这趟出国我能找出些什么。
纸醉金迷,醉生梦死。
在国外,白倾倾玩得放肆又野性,跟在国内立的“阳光少女”截然不同。
她毫不避讳我,像是笃定我不会泄露出去。
我当然不会了,这些不能将她一击制死的事,我拿来做什么。
几日后,她说要去见朋友,让我自己去city walk。
我知道,机会来了。
我乖顺地为她打理头发,为她戴上穆匀送她的宝石发箍。
而后她出门,我戴起了耳机。
我花重金购买的监听贴片,此刻正藏在她发箍的织布里,作我的耳。
私人别墅里,我听到了穆匀,和两位在圈里名声不错的艺人的声音。
流利的英语传了出来,有翻译为白倾倾他们服务。
他们认识几个外国人并不稀奇,可随着话题深入,我却感到震惊。
他们竟然向那两个外国人说着华夏的风土地貌,包括一些被明令禁止外国人进入的地方,像是金口河大峡谷。
白倾倾:“这是我偷偷带出来的水稻种子。
“Wilson先生,我们几个人的绿卡,就拜托你了喔。”
外国人漫不经心地说:“Sure。”
而后,他们如获至宝,奴颜婢膝地陪外国人说话用餐。
我的指尖几乎戳破掌心。
他们这是在背刺整个华夏。
想到那位奉献一生,只为人民不再饿肚子的老人家,我的眼眶湿润了。
这一刻,我的愤怒超越了私仇。
那一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打开手机,发现监听软件提示有声音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