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旁边的空位瞬间成了全教室的焦点。
他在我身边坐下,带来一阵淡淡的、好闻的洗衣液味道。没看我,也没说话,只是把书拿出来,笔放好,姿态自然得像这个位置本来就是他的。
但我特么如坐针毡!
大哥,前面那么多空位!旁边也有空位!你非要挤最后一排?还非得是我旁边?!
教授在上面讲着什么犯罪构成要件,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全身的感官都不受控制地聚焦在左边这个人身上。
他能不能别靠这么近?
他的手好好看……
呸!我在想什么!
就在我神游天外,脑子里疯狂刷弹幕的时候,一张纸条,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到了我摊开的笔记本上。
字迹凌厉,跟他的人一样。
【昨晚睡得好吗?】
我:“……”
好个屁!差点失眠到天亮!
我捏着笔,犹豫了半天,还是在下面哆哆嗦嗦地回:
【挺好的:)】
纸条很快又被推回来。
【哦。我睡得不好。】
我:“……”所以呢?告诉我干嘛?让我负责吗?!
我没回。
过了几分钟,又一张纸条。
【一直在想你和‘系花’的事。】
我头皮发麻。来了来了,他果然还是要算账!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再次诚恳解释,于是在纸条上奋笔疾书:
【我都说了那是如花!我室友!男的!我们真的只是在讲题!纯洁得不能再纯洁了!骗你是狗!】
推过去。
他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拿起笔。
【嗯。所以,他女装好看吗?】
我:“???”
这又是什么送命题?!
我该怎么回?说好看?他会不会当场把我头拧下来?说不好看?那如花知道了会先把我头拧下来!
我纠结得笔都快咬断了,最后艰难地写下:
【还、还行吧…主要是题讲得比较好……】
顾淮看着这句回答,嘴角似乎几不可查地勾了一下,像是嘲讽,又像是别的什么。
然后,他写了最后一张纸条,推过来,这次没再给我。
直接起身,跟教授点头示意了一下,提前走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低头看向那张最后的纸条。
上面只有一行字,力透纸背:
【下次讲题,叫我。我比他成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