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爱省钱吗?是把从我和儿子身上省下来的钱全给她花了是吧?”
自从林时方招了顾巧巧这个省钱狂魔做助理,年入千万他也开始学着省钱。
夏天不让开空调,冬天不让开暖气。
我和儿子的衣服只能买一二十块钱的地摊货,水果蔬菜也只能买超市里打折促销的。
甚至到后面离谱到上厕所必须满十次才能冲一次水。
我原本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可后来发现他总会找各种理由给顾巧巧送各种奢侈品。
我才开始明白,他所谓的省钱,只是一味地从我们母子两人身上省。
停止抽泣的顾巧巧急忙上前替林时方开脱:
“这事真不怪时方哥,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怪我只想着省钱,没考虑那么多。”
她话音刚落,我就扬起手朝她脸上扇了过去:
“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多嘴!”
林时方紧皱着眉头,将顾巧巧护在身后:
“够了!巧巧也是为公司着想,她又没做错什么!”
“再说了,要不是你花钱一直大手大脚,我至于这么省钱吗?”
和林时方结婚后,我便辞去了记者的工作。
这么多年来,林时方每个月就给我两百生活费。
这点钱不仅要支出家庭的日常开支,还要给乐乐交兴趣班的费用。
每次问他要钱,他总说我花钱大手大脚,
以至于后来,我只能拿自己的嫁妆贴补家用,就算是这样,还是会被他指责花钱太多。
我永远都记得那天,我去公司找他。
他将顾巧巧压在身下,喘着粗气说:
“要是早点遇到巧巧你该多好,这样我才不好和家里那个黄脸婆结婚。”
“她只知道找我要钱,不像你,总是想着替我省钱。”
多说无益,我转身走向病床上的乐乐,想最后好好看看他。
因为长时间泡在水里,他的皮肤已经苍白的毫无血色,全身肿胀。
想到乐乐在车里肯定一遍遍哭喊着“妈妈,救我”,我的心就如刀绞。
一阵眩晕感袭来,我重重的倒在了医院冰冷的地板上。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乐乐的葬礼那天。
我走出房门时,前来哀悼的亲朋好友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小声议论着:
“这孩子也是可怜,生前没过过好日子,死了还要这么遭罪。”
“就是啊,这林家也算得上是富贵人家,怎么连一个骨灰盒都不舍得给孩子买。”
听着众人的话,我一脸疑惑。
这时,林家大伯朝我走了过来,指着灵堂上的骨灰盒一脸严肃:
“殊月,你就算再怎么省钱,也不能拿一次性饭盒装乐乐的骨灰吧?这让别人怎么看我们林家?”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才发现乐乐的骨灰竟然被装在几毛钱一个的一次性饭盒里。
见林时方搂着顾巧巧走了进来,我上前质问:
“你是省钱省疯了?害死儿子还不够,还要用一次性饭盒当他的骨灰盒?”
在场的宾客见状,全都安静了下来。
林时方却不以为然:
“儿子已经死了,骨灰用什么装不是装。”
一旁的顾巧巧补充道:
“月月姐,人死不能复生,就算用了几万的骨灰盒,乐乐也复活不了。”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把这钱省下来给活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