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蒹葭与怀钟鼓两个同父异母却不知晓真相的兄弟就这么常常朝夕相处,造化弄人,在勾蒹葭看来无非是怀负行感念救命之恩,在怀钟鼓看来又何其讽刺,自己的命运为何和这个外来男子好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蒹葭与钟鼓皆出于诗经,蒹葭是诗名,而钟鼓却只是蒹葭一诗中的两个字一句词,父亲待干儿子比亲儿子还好,试问钟鼓乐之,何乐之有?
时有六扇门四名捕快,名为冷血,无情,铁手,追命,分别穿蓑衣斗笠在雨中盯着纵横镖局大门。
冷血道:此次护送这东西需要的人不仅要有实力,而且人品亦要过关,这纵横镖局是十几年镖局实力不俗,大伙儿觉得怎么样?
无情道:这怀总镖头我四处打听过,最近认一干儿子,比亲生儿子还亲,名为勾蒹葭,是一命苦孩子,想来得一干爹也是命运的眷顾,只是为何对他这么好倒是奇事一桩,我想大概怀总镖头想让干儿子成为亲儿子的磨刀石也有可能,可怜天下父母心嘛!武功还行人品我持中立,别问为什么因为我名为无情。
铁手道:你四处打听个屁,那怀负行多年前请一酒肉和尚做法事,说什么撞了鬼祟,时间久远我也没深究撞了什么鬼祟,不过就一点请酒肉和尚做法事扮成得道高僧莫不是内心有鬼?
追命道:你们这么磨叽干甚,择个日子试他一试不就行了,什么鬼在我们面前还不显出原型来,倘若真干了什么杀人越货的事,也不能饶了他。
四人于雨中转身而去,大雨滂沱,雨水打在斗笠上,打在蓑衣上,打在刀上。
这场雨下了好几天,那日怀负行领着二个儿子昂首护镖而行,四位捕快依然穿蓑衣斗笠立于树上,追命当先跳将而下:你们先在上面静观其变。
追命扬刀:纵横镖局怀总镖头,你可识得吾?
怀负行不屑:不识。
铁手眼光斜视二儿子:我也不识你,不过我认得你儿子,勾蒹葭,怀钟鼓是也不是?
怀负行下意识把勾蒹葭护在身后,怀钟鼓心中一抹苦涩,我才是他亲生的不是吗?
怀负行朗声道:我二儿子你伤不了一根毫毛!
怀钟鼓心中闪过一丝喜悦!
追命打量着怀负行:我名为追命!
怀负行大笑:老子是吓大的?
追命道:你吃酒吃肉吗?
“吃又怎样不吃又怎样?凭你一人还想掀起万丈狂澜?”
追命瞳孔骤然收缩如神佛降世看着怀负行一字一顿道:我——是——佛!酒——肉——佛!追——命——佛!追你——儿子的——命!
一道惊雷炸响,大雨倾盆,怀负行哆嗦手中油纸伞滑落在地,颓然在地,放声嘶吼,嚎啕大哭:佛!佛!放过我儿子!
这一下众人惊骇不已,走镖众人跟随怀负行多年,何以会被一个人吓到,多少次团伙劫镖怀负行没有一丝惧怕,为何?佛?怀负行刀光剑影造了杀孽也怕佛?可对方只是一个劫镖的恶徒!
怀钟鼓眼看父亲目光呆滞拼命摇晃:爹!爹!我是钟鼓!你醒醒!
勾蒹葭见状也上前道:干爹!我是蒹葭!
怀负行如临大敌连忙后退:你也要干爹吗?你也要干死爹吗?
众人不知所措,怀钟鼓一把推开勾蒹葭大哭:你给我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