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气话?”
谢知蕴冷眸扫向他:“原来在你的眼里,这婚姻大事,也是能够拿来当气话的?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向你的未婚妻说一说这气话?然后让她别当真?”
江逾白嘴角一抽,他是疯了才会去向他那个刁蛮的未婚妻说这种话。
怕是前头刚说完,后头他家老爷子就要打断他的腿。
“是我失言了,不过谢知蕴,就算你生气,也不该在这门上挂这种牌子,这女子闹脾性,也要有度,这闹过头了,只怕季世子真的要不理你了!”
“什么牌子?”
谢知蕴眨了眨眼,开口问道,满意地看到季庭砚额头暴起的青筋。
江逾白一愣:“你不知道?”
说着,他手一指天香楼门上挂的牌子:“你看看你家婢女做的事情,什么叫季庭砚与狗不得入内?真是太过分了!”
“的确是太过分了!”
谢知蕴附和地点了点头,朝着白茵呵斥道:“白茵,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季庭砚见状,面色稍缓,他就知道,以谢知蕴对他的迷恋,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
只要她现在当众向他道歉,并且处置了白茵,他可以原谅她一次,赏脸参加这个诗会。
然而,下一刻,就听到谢知蕴开口:“狗狗那么可爱,你怎么可以把它和季庭砚相提并论呢?真是太侮辱狗了!”
白茵闻言顿时笑开:“是!奴婢知错了,回头就改成,猪狗可入,季庭砚不可入!”
“谢知蕴!”
季庭砚猛然握紧了双拳,死死地瞪着她:“你别太过分了,我知道你是在吃我和雨薇的醋,所以故意气我,但你这次真的玩过了!”
谢知蕴被他的自恋气笑了。
才想说什么,身后的车帘被一只修长如竹的手掀起。
男子如雪山雾凇的嗓音传来:“这么说,谢小姐邀本王来,是因为吃醋了,在闹脾性?”
听到夜景宸的话,谢知蕴下意识转过身去。
此时恰好男子探出身,两人恰好撞了个满怀。
虽然夜景宸在一愣之后,立即端方君子地后退,以免失了礼节。
但即便如此,两人之间依旧萦绕着一种微妙的氛围。
就好像,这两人独处一个世界,其他人怎么也无法融入一般。
季庭砚在看清楚来人的容颜后,面色陡然一变。
宸王殿下?
怎么会是宸王殿下?
谢知蕴什么时候和宸王殿下这么熟稔了?
夜景宸甚至连眼角余光都懒得扫季庭砚一眼,只是眉目轻懒地看着几乎整个人都被他拢入怀中的少女。
谢知蕴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可是很认真的,绝对不是在闹脾性。”
别人不知道这家伙的脾性,她可是清楚得很。
这家伙别看他在外人面前一副云端高阳的模样。
实际上就是一黑芝麻汤圆。
得罪了他,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很认真的做什么?”
夜景宸垂眸问道,幽深的眸子倒映着她灵动的俏脸,多了几分以往不曾有过的光彩。
“自然是很认真的想要嫁给你啊!”
谢知蕴见他看似一副端庄稳重的模样,可一双耳朵却是红透,不觉抿嘴偷笑一声。
她就知道……
不过,想到什么——她转头看向一旁被她的举动惊得瞳孔地震的季庭砚,开口说道:“季世子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可有与长平侯夫妇商议好什么时候退婚,把我的庚帖还回来了?”
季庭砚怒不可遏地瞪着她:“谢知蕴,你放心,既然本世子说了要退婚,那肯定会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