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神一厉:“你可有解法?”
苏锦棠淡然取出银针,手腕一抖,针芒寒光闪烁。
“且看我以针引毒。”
她指落如飞,银针落在太后周身数十处大穴。须臾,太后口中涌出黑血,殿内药香骤变为腥气。
御医们震惊得说不出话。
片刻后,太后呼吸渐稳,面色渐红,竟悠悠转醒。
“哀家……这是何处?”
皇帝眼眶一热,俯身:“母后,您无碍了!”
满殿震动,群臣跪地高呼。
“妙手娘子,当真神医!”
苏锦棠收针而立,神情冷漠,仿佛这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然而,她的名字,已如惊雷般传遍朝野。
——
当夜,权相谢长风立于书房,手中把玩一枚银针,目光幽深。
“青雀、妙手……苏锦棠,你到底是谁?”
5 边关密报
入秋,北境风沙大作,战鼓声声。
京中骤然传来急报:北境三州失守,敌军压境,边关将士节节败退。
御书房内,皇帝龙颜震怒,手中奏折被重重拍在御案上。
“十万大军,竟被逼退至天河关!这群废物!”
朝堂上文武百官噤若寒蝉。
唯有权相谢长风,面色如冰,拱手沉声:“陛下,敌军行军诡谲,必有人暗中指点。若不速解,京师危矣。”
皇帝怒极:“你既能看破,为何不献良策?!”
谢长风沉默。兵法如棋,他虽擅政,却并非用兵大家。
此时,一道清冷女声在殿外响起。
“陛下,若要破敌,不妨请‘墨痕’出山。”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权相夫人苏锦棠缓步走来。
她一袭素色广袖,眉眼清丽,步伐轻盈,却在满殿肃杀中从容不迫。
“夫人?!”百官一片哗然。
“区区女眷,怎敢妄言军务!”
“墨痕是谁?朝中何曾听闻?”
苏锦棠神色淡然,不慌不忙,抬手将一卷竹简奉上。
“墨痕,乃江湖隐士,素来不显名,曾以一策定南疆。此兵法,便是他所拟。”
皇帝狐疑,展开竹简,眼光扫过,瞳孔骤缩。
上头以寥寥数笔,将敌军行军路径推演得清清楚楚,甚至准确点出三日后敌军必取天河关作为落脚。
“这……”皇帝眼神复杂,忍不住抬眸凝视苏锦棠,“你怎得此策?”
苏锦棠从容一笑:“陛下信与不信,全凭心意。三日后,便见分晓。”
——
三日后。
北境急报飞入京中。敌军果然攻至天河关,却被埋伏拦截,大败而归!
战报传至御前,百官哗然,满朝震动。
“竟真是……墨痕之策!”
“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皇帝目光幽深,盯着站在殿下静静垂眸的苏锦棠,心底升起一股说不清的忌惮。
“夫人,你与墨痕,到底何关系?”
苏锦棠神情未动,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陛下若真要探究,怕是徒增烦恼。”
——
当夜,权相府。
谢长风推门而入,烛火摇曳间,他看见苏锦棠正伏案书写。
案几上摊开的是兵法密卷,字迹劲峭锋利,正是白日皇帝所读的“墨痕策”。
谢长风心口一震。
“原来……你就是墨痕。”
苏锦棠手中毛笔顿住,却并未抬头,只是淡淡吐出一句:“既然知道,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