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就不用了，陆总。合同写的薪酬，已经足够。"她转身，走回沙发边，拎起那个小小的行李箱，"祝您和白小姐，百年好合。"
她的干脆利落，让陆廷渊微微蹙眉。这不像他印象里那个总是带着点怯懦和讨好的李红梅。
就在她快要走到玄关时，陆廷渊鬼使神差地开口，像是为了掩饰那点莫名的不适，又像是提醒她认清自己的位置："明天下午三点，小月的飞机会落地。你...以后别再来了。"
李红梅的背影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她走到窗边，拿起那瓶红玫瑰，看了看，然后，毫不犹豫地，连同瓶子一起，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哐当"一声脆响，玻璃碎裂，水渍蔓延，红色的花瓣散落一地，带着一种决绝的凄美。
"放心，陆总。"李红梅的声音依旧平静，却透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冷硬，"这种廉价的东西，本来也就不该留在这里，碍白小姐的眼。"
说完，她拉开门，走了出去。门"咔哒"一声轻响，关上了。
偌大的别墅，瞬间只剩下陆廷渊一个人，以及一室死寂，还有垃圾桶里那束狼藉的、却依然散发着浓烈香气的红玫瑰。
陆廷渊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心里莫名地空了一块。但他很快甩掉了这种荒谬的情绪。
小月要回来了。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要等到他的白月光回到他身边了。
李红梅？不过是一个到期的合同工，一朵过了保鲜期的、俗气的红玫瑰罢了。
扔了，便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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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白月光归来，与碎掉的假面
第二天，国际机场。
陆廷渊手捧一束昂贵的白色海芋，气质矜贵，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当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的白小月推着行李箱走出来时，他立刻迎了上去。
"廷渊！"白小月摘下墨镜，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温柔的笑容，扑进他怀里，"我好想你。"
"欢迎回来，小月。"陆廷渊接住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他打量着白小月，三年不见，她更添了几分艺术家的优雅气质，与他记忆中的白月光完美重合。
周围的记者不断拍照，俊男靓女，宛如璧人。
回到别墅，白小月像个女主人一样巡视着每一个角落，当她看到书房里那幅自己的油画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嘴上却嗔怪道："廷渊，你怎么还留着这幅画呀，都是我小时候的练习作了，多稚嫩。"
"在我心里，它是最好的。"陆廷渊深情地说。
白小月满意地笑了，随即，她嗅了嗅空气，微微蹙起秀气的眉："奇怪，好像有股...玫瑰的味道？有点冲鼻。"
陆廷渊一怔，想起昨天被李红梅扔进垃圾桶的那束花。他已经让佣人打扫过了，没想到味道还没散尽。他莫名地不想多提李红梅，便敷衍道："可能是佣人用的空气清新剂吧，不喜欢我让他们换掉。"
"嗯，还是清淡点的好。"白小月挽住他的手臂，"对了廷渊，我这次回来，准备筹备一个大型的个人画展，需要一间绝对安静、光线好的画室。我看二楼那间朝南的客房就很好，以前是...谁在住吗？"她明知故问。
那间房，原来是李红梅住的。
陆廷渊毫不犹豫："一个佣人而已，早就搬走了。你喜欢，我马上让人给你收拾出来做画室。"
